會給他們一個什麼樣的懲罰。我對劉海蟾也只是聽說,從不相識,更不知道他為人如何,不由得為三老擔心起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承認我是師父。
三老終於沒有答出來,就在老東西要承認失敗的時候,我不由得脫口而出:“是人!”三老和劉海蟾都望著我,我慢慢地向他們走去,邊走邊解釋著:“早晨好比是一個人的嬰兒時期,中午好比是一個人的成年時期,晚上好比是一個人的垂暮時期。人在嬰兒時期是手腳並用在地上爬的,所以是四條腿;成看後,手腿分開,站著走路,所以是兩條腿;到了老年垂暮之時,不得不柱根柺棍,所以成了三條腿。”
劉海蟾驚訝地看著我,他剛才並沒有留意我的存在。
“哈,對!”老東西大叫起來:“牛鼻子,這道題我們答出來了。”
“不!”我斷然道:“答出題的是我不是你們,這位老道長可以按條件來,也可以不按條件來。如果老道長允許,我倒希望您能放了他們。”
“小夥子好聰明!”劉海蟾點了點頭,不解地問我:“你又因何替他們說話?”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把我與三老的關係說出來的好,哪知丁哥兒卻插了上來:“他呀,是這三個老頭子的師父!”
“哦?”劉海蟾似乎有些吃驚,我趕忙將事情的原尾告訴他,他這才大笑起來,不由地讚道:“小小年紀,有如此伶俐的頭腦,確也不多。”
我趁機回身道:“你們三個人還不快走!”
那三個老頭子才如夢方醒,顛顛地溜了。
“對了,有件事我還要告訴前輩。”我想起了項衝,忙道:“剛才聽你和周前輩說話,並不是我故意要聽的。”
“就是這了這事嗎?”劉海蟾微微笑道:“大街之上,又無揹人之處,聽到便聽到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看來,這個老道人確實和藹可親,我不由得羨慕起項衝有個如此好的師父了。
“我要告訴你的並非這個。”我說:“我知道項衝的下落,昨日裡,我還與他在一起喝酒呢。”
“哦?”劉海蟾更加仔細地打量起我來:“你和他很熟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我們也是昨日才認識的。”
“那他去了哪裡?”
“他去了大洪山。”我告訴他。
“大洪山?”劉海蟾又是一愣:“他去那裡作甚?”
“他是去追吉靈兒的。”提起吉靈兒,不知怎麼的,我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溜溜的滋味,接著解釋道:“他們是好朋友。”
“吉靈兒?”劉海蟾想了一下,問道:“可是吉金龍的女兒?”
“不知道,我不認識吉金龍是誰。”我老實地回答。
“糟糕!”劉海蟾一甩拂塵,對著我客氣地道了聲:“多謝!”便轉身而去,等我再想喊他,他已不見了蹤跡。
一種悵悵的感覺湧上心來,他竟然連我的姓名都沒有問,唉!我這麼一個小人物,怎麼值得他那樣的大人物多問呢?但大洪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吉靈兒、項衝、劉海蟾如此驚惶失措呢?
不行,我一定要去大洪山,馬上動身。一旦決定,我便不再去管丁哥兒是否願意了。
第七章 戴面具的人
從京城到大洪山有兩條路,一條向東過潼關到洛陽,再南下南陽至隨州;另一條路是向東南,過藍田關到商州,沿丹江至襄陽到隨州。前者雖平坦,但卻要繞遠幾百裡;後者卻是最近的一條路,但穿行於高山峽谷間,且又多強盜土匪。經過與丁哥兒商量,我們還是決定走後一條路。“我就喜歡冒險。”這是丁哥兒的理由。
出了京城,我們便來到了藍關之下。正近午時,初春的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我們走進路旁的一座酒棚,打算填我飽肚子後再過關。
棚中只有我們兩位食客,酒倌在分外熱情地招呼著,很快擺上了幾樣小菜,並端來了一壺酒,告訴我們這是他自己釀製的高粱酒。本來,我和丁哥兒很少喝酒,此時聞言,也不經要嘗一嚐了。
“啊,好香!好香啊!”我們剛滿上酒,一個人帶著濃濃的鼻音也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我們,也不管認不認識,便在我的對面一屁股坐了下來。我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人,見他髮髻整齊,上罩玄巾,鼻直口闊,濃眉大眼,雖說面色黝黑,但卻英武挺拔;他的唇上兩撇黑胡很是特別,又細又長,鬍子還微微上翹,彷彿個風流公子,尤其是他那豐隆尖削的鼻樑,長得分外俊美,一看便知此人性格果敢,做事豪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