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
“我?我就是看過幾次仗……”杜媛媛不自在地道。若是她還是杜家娘子,她此時一定已經披甲上了戰場,可是,如今她是徐家媳婦,丈夫是年少有為的翰林院編撰。“再說,我年紀不大,恐怕震懾不住十二衛的首領。”
“這事有什麼難辦的?我去給父親說一聲,從他那兒借幾個功夫好的,到時候誰不聽話,直接當做叛軍,砍了就是。”徐楹拍胸脯保證,實在是她再軍事上沒什麼天賦。
“這能行嗎?公公和夫君都是文官,我……”杜媛媛遲疑。
“包在我身上,以後我父親和大哥要是敢找你麻煩,我第一個站在你這邊!再說,我們徐家祖上就是武將出身,不存在看不起武將這一說!”
說到做到,徐楹這日愣是等到大半夜,缺月高升的時候,精神奕奕地攔住父兄,說了杜媛媛的事。本來還以為今生杜媛媛嫁給他哥哥,前世在戰場上身姿飛揚的女將軍就會消失不見了。如今看著這城內城外的急迫情況,還有杜媛媛眼中的期盼,徐楹實在不忍心讓杜媛媛一直被困在徐家小小的內院之中。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徐霖答應讓杜媛媛試試,徐桓神色古怪地沒有反駁。
前世,杜媛媛緊緊帶著身邊的四個自幼習武的丫鬟就能在戰場上撐起一方,今生自然是勢如破竹。在杜媛媛親手斬殺了兩個不聽命令的將軍之後。憑著父親在軍中的威名,一身紅衣的杜媛媛無愧地坐上統帥的位置,京城中的剛起的混亂又暫時被壓下去。
“大娘子,不好了!”紫竹慌慌張張地跑進府。
自從杜媛媛上了戰場,延寧伯府的瑣事又落到徐楹身上,董老夫人對杜媛媛上戰場的事略有微詞,這幾天如同小孩子發脾氣般,不願意見徐楹、或者說徐楹爺三。索性還有個徐柳能日日陪在董老夫人身邊,徐楹略安心。
“出了何事?”徐楹淡淡問道,這幾天,才是真正見慣生死,前一刻還活生生跟你笑著打招呼的人,可能下一刻就沒了命。
“外面都在傳,仲將軍好大喜功,中了樓衍的計,受了重傷,如今生死不知。”紫竹心焦,自家主子跟仲將軍三書六禮都快走完了,如今妥妥的半個仲家人。要是仲將軍沒了,主子豈不是就守寡了?
“他從來謹慎,怎麼可能被樓衍那個粗人傷了!”徐楹將賬本一方,凝視著紫竹。紫竹漸漸平靜下來。
“但是外面傳瘋了,再加上如今沒有那邊的確切訊息,估計很多人都信了!”
徐楹在書房踱了幾步,如今這事態,仲君禹那邊鐵定收不到京城的訊息。而京城也收不到外面的訊息。那謠言,定是楚雲晟的人傳出來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仲君禹身邊出了叛徒,確實受了重傷。
“不行,我要去看看。反正我如今在京城留著也沒什麼用!”徐楹唰地往外面走,“我要去找祖母,若是她不想她孫女這麼早就守望門寡,就別攔著她孫女。”
徐楹這是擔心則亂了。偏偏董老夫人也關心徐楹,兩相一衝,董老夫人氣急,“去找去找!連城都出不了,我看你去哪兒找人!”
徐楹輕哼,“我自然有法子才敢說出城的話!”
當夜,徐楹帶著她身邊目前武功最好的紫韻紫音翻牆出城了。笑話,如今守城的是她的大嫂,怎麼可能出不了城?
京城西城門十三里之外,是一處密林。紫音打頭,連忙停住腳步。
“等等,有埋伏!”
說著,紫音扒出劍,銀白色的寒芒在夜裡格外耀眼。
“阿楹,你果真是擔心那個人。可惜他這會兒生死不知。”楚雲晟陰沉著臉從密林中走出,幾個月連番的戰爭,在他額臉上添了風霜之色。
“廢話少說!要麼放行,要麼死戰到底!”徐楹不耐地道。難道仲君禹他,真的出了大事?
“阿楹,好歹咱們曾經差一點就訂婚,我怎麼會殺了你?”說著,楚雲晟陰冷地指著徐楹道,“抓她,抓活的。剩下的兩個格殺!”
徐楹心頭一沉,看樣子,今晚是出師不利了。“見機行事!”如今仲君禹情況不妙,她怎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被楚雲晟抓住。
其實,楚雲晟的情況現在也好不了多少。他帶的軍隊,不純粹是他們安王府的私軍,還有不少其他藩王的。而且,安王府的私軍數量質量上都不能絕對壓制其他幾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