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遠處就是客棧,你歇息你的,我自去醫館拿藥。反正在仲家的醫館拿藥,我也不用花銀子。”素衣那你痞氣道。
“華玄旻,阿楹拜你當師傅簡直就是虧慘了!”
這一男一女,正是消失已久的華玄旻和凃六娘。
訂好房間,將染了風寒的凃六娘安頓好,華玄旻就去尋了城裡名聲最好的醫館。仲家人的怪脾性,喜歡在各處開醫館治病救人,還不在乎賺錢與否。
出示了自己坑來的玉墜子,果然被迎接到醫館主事人的屋子。
“先生先稍事歇息。”管事的中年人手腳快速地整理著手上的東西。估計是知道華玄旻的底,中年人也不避諱華玄旻。
“咦?你們這是在通緝這個女人?”華玄旻指著一邊的畫像道。
“是,這個是楚國的安王太妃,上面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抓住活的,送回楚國去。”說著,中年人湊到華玄旻耳邊小聲道,“我有個兄弟在主上身邊當值,據他說,這人是未來主母點名要的。”
中年人嘿嘿一笑,搖頭晃腦道。“沒想到我們主上還是個為討媳婦歡心的人。”
仲君禹的媳婦?不就是他那個便宜徒弟?華玄旻目光一亮,“這個畫像可不否送在下一張?在下常年四處行走,說不定還能領到這份賞錢。”
“拿去拿去!這次賞銀高,我手下的人現在已經是人手一張此人的畫像了。”中年不在意地揮揮手,將資料全部歸檔後,問華玄旻,“先生此時來,不知有何見教?”
“路過,朋友生病,來拿點藥,順便處理一些已經用不著的藥。”說著,華玄旻先拿出一張藥方,這是他給凃六娘開的藥。最後才拿出一個青玉盒。“我這兒還有株品相不錯的雪蓮,換點盤纏。”
“華先生手上的藥,必定是不錯的。”中年人將藥方拿給外面的人,拿去抓藥,小心翼翼地接過青玉盒子。開啟一看,裡面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株品相年限都算是極品的雪蓮。想到之前道上傳訊息說,楚國皇帝重金懸賞雪蓮未得。不由嘴角抽搐。感情是被這位挖走了。
“這藥我們收下了,請問華先生是一次在此處拿夠銀子,還是存在藥房,只領現在需要的銀子。其他的到地方取。”中年人問道。
“你們這兒還提供類似錢莊的飛錢似的票據?”華玄旻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
“承蒙大家信任。”中年人憨厚笑道。這年頭戰火紛飛,在路上搶劫的不只是強盜,還有官匪。帶著大筆銀錢趕路確實不安全。而他們醫館可不怕這些。
“先給我支一百兩銀子吧。”華玄旻道,他也不會是個愛帶大包銀子到處走的主兒,主要是嫌棄累!以往他要是缺錢了,隨便看看診,銀子就來了。如今帶著凃六娘趕路,怕是沒那麼多時間。
“好咧,華先生稍等!”中年人扭動著胖乎乎的身體,疾步出去吩咐給華玄旻拿東西。
拿著幾包藥回到客棧,華玄旻找客棧掌櫃要了一個小爐子,就在外面煎藥。
未幾,一輛普通的青頂馬車駛進後院。駕車的是一個婦人。
聞到藥味,馬車中跳出啦一個年紀不大的丫鬟,語氣不善地對華玄旻道,“煎藥的,你這藥是請哪個大夫開的?”
華玄旻稍稍後退一步,“在下自己給未婚妻開的,不過是普通治傷寒的。”
那丫鬟還想說什麼,卻聽馬車中傳出一個疲憊中帶著雍容的聲音。“月季,先過來扶我回房休息。”
“好的,主上。”月季一臉擔憂地跑過去將婦人扶著,離開的小院。
華玄旻余光中看見那對主僕,心中甚是愉悅,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仲家那些人找了那麼久都沒音訊的人,此時偏偏被我看見了。這筆賞銀,合該還是我拿!
見藥差不多好了,華玄旻熟練地將藥裝到藥碗裡,放得不燙人了才端著離開。
“六娘,起來喝藥了!”仲君禹端著藥,敲著凃六孃的門。
不大一會兒,凃六娘披著外裳給華玄旻開啟房間。
華玄旻一扭身就擠進去。低聲對凃六娘道,“客棧來了對主僕,那主子是阿楹的仇人。你乖乖吃藥,早點養好病,咱們尋機把那對主僕抓住。喝了藥就好了,乖啊!”後面一句,華玄旻用正常的聲音說出來,恰好能被門外和左近的住戶隱隱聽見。
凃六娘看了一眼華玄旻,自個兒捏著鼻子將一碗藥灌下去。
“來甜甜嘴兒。”華玄旻舔著臉將一枚蜜餞塞進凃六娘嘴裡。窗戶處的一個黑影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