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家裡一家子都指著那點子好茶葉,她今天在外面可要好好喝個夠。
“阿楹,徐大人這是苛刻你苛刻慘了吧!一壺茶你一個人就喝了一大半!”周萱娘這一陣子沒有什麼糟心事,嫁得好的葉芳菲在守孝。沒人招惹,周萱娘這一段時日,過得舒心不已,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噠噠噠……連續不斷的馬蹄聲不斷響起,急迫地踏在人心上。
徐楹驚訝地放下茶盞,“萱娘,我剛剛好像聽到很多馬匹跑過的聲音……”
周萱娘也是一臉嚴肅。
“紫竹,出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徐楹一邊吩咐,一邊走到窗前。目之所及的地方,全是甲冑森嚴計程車兵。
“大娘子,周娘子。今日早朝,今上已經駕崩了,目前全城戒嚴。”紫竹小臉繃得緊緊地。
“我姑姑不是說,陛下身體還算好嗎?”周萱娘看著街道上慌張回家的人群,不解地道。
“萱娘,此事怕是還是家裡清楚一些。咱們快回府吧!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徐楹焦急道,這裡離延寧伯府還有一段距離。她想快點回去看看她父親和大哥有沒有回去。
周萱娘點點頭,各自下樓坐上自家的馬車。周萱娘和徐楹的馬車,都是帶了標識的,在路上沒遇到什麼盤問,一路通暢地回了府。
“祖母!”徐楹急匆匆地跑到慈安園,看見一切如常,才長吁了口氣。
“你這丫頭,急什麼急?”董老夫人責備道,目光卻將徐楹渾身上下一掃,“外面現在亂得很吧?回來的時候可順暢?”
“有十二衛的人維持秩序,亂不到哪兒去。”徐楹甜甜一笑,左右張望片刻,“嫂嫂呢?她今天怎麼沒陪您?”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讓她先去處理門房那邊遞過來的拜帖了。你也跟著去看看!”董老夫人語氣變得嚴肅,“你的婚事,祖母已經給你定下日子了,明年的八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到時候你嫁過去,就是當家夫人,這些事情,都是要學著處理的。
你沒有婆母,府上的俗物現在都是一個婆子在打理,等你進門,勢必要接過來的。”偌大的將軍府,總不能一直任由管事嬤嬤來打理俗物。
“祖母,不是還有大半年嘛!”徐楹雙頰燒得厲害,額頭在董老夫人肩頭蹭了蹭,“到時候孫女要是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就回來問您!”
“仲將軍常年在邊關,阿楹難道還能捨下仲將軍留在京城?”爽朗的聲音傳進來,杜媛媛一身紅底雲錦做的長襖,依舊嬌豔。
“媛媛快來歇會兒。”董老夫人慈祥地指著一邊的椅子,招呼杜媛媛。
“祖母,有了嫂嫂,您都不疼孫女了。眼裡只看得到嫂子。”徐楹裝模作樣地嘟著嘴,眼睛裡的笑意怎麼藏都藏不住。
“這是自然,你這猴兒遲早是要嫁出去的。媛媛以後可是我曾孫的孃親!”這樣一打趣,剛剛還有些肅穆的氣氛就緩和過來,董老夫人問杜媛媛,“前面的事可處理好了?”
“已經處理好了。孫媳已經吩咐門房那邊,這幾天的邀請,都推辭了。”杜媛媛大方笑道,“相公身邊的常平剛剛來傳話說,今晚公公和相公都不回來了,讓咱們看著時候到了就關門。不必等他們了。”
“遇到這樣的事,衙門那邊有得忙。顧不上回來也是常事,咱們婦道人家要緊的是守好門戶。”董老夫人經過事,這種時候該怎麼做,心裡都有底。又囑咐了孫媳幾句。見杜媛媛都乖巧地應下,對當初的選擇暗自稱讚。
幾人又在一起寒暄了一會兒,才各自回院子歇息了。
翌日,徐家的幾位主子,就按規矩進宮弔唁。
在宮中一跪大半天,再回府時,董老夫人還是被孫女和孫媳攙扶著出的宮。不過大半上了年紀的老夫人都是這個結果,並不會顯得突兀。
又過了幾日,京城依舊是被愁雲籠罩。也不知道從何處,竟然傳起新的流言。安王府太妃也去世了。
離奇的是,有人說安王太妃是被已經去世的楚風揚賜死的。今上楚風揚會突然暴斃,也是因為近年來殺戮太重,都是報應。
徐楹看著京城大街小巷流傳的各種小道訊息,“安王太妃這一手,還真是玩得好。如今安王府沒有太妃,安王如今氣憤地跪在宮門口討說法。想必,下一步就是要給無辜的‘平王’一家平反了。”
先帝楚風揚去世前,早就留下詔書,讓宮中的太子登基為帝,周皇后垂簾聽政。又在朝中指了四位顧命大臣,其中一位還姓周。
外面的風言風語就差直接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