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小叔。”仲君禹難掩驚喜。這麼多年了,對小叔仲銘之事,仲君禹一直心存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當時沒站穩,也不會把小叔拖累了。
隨手拿起桌上的紙,仲銘嘖嘖地似稱讚,“這手段還不錯,若是我沒來,小侄兒,你和你的親衛一個都不留下,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秦初在一邊不言語,自己的本事自己知道。仲家的藏書中,這位仲軍師的事蹟每一樣都有記載。秦初自認為,憑藉自己的實力,自己絕對想不到那麼深遠。簡直就跟一直呆在對方的指揮營帳一般,邪門得很。
“小初,把劍門關處敵我雙方守將的資料都調過來。哪怕只有一句話,一個字,我也要看到!”仲銘一字一句,說得極為認真。秦初如同被感染似的,很認真地把這幾年收集到的關於劍門關的資料、地圖都找了出來。
秦初見仲銘看得認真,嘀咕了一句,“研究這個,還不如想辦法讓將軍多帶幾個心腹去劍門關那兒呢。”
仲銘將手上的冊子一卷,“咚”地一聲敲到秦初頭上。“仲家人絕不後退!”
見秦初一臉地不以為意,仲銘問道,“你知道江寧土地的典故嗎?”
秦初搖搖頭,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有閒心關注那些東西。
“佛祖的典故呢?”仲銘輕笑繼續問。
“知道,都是些家喻戶曉的故事。”秦初瞭然。這便是小神和大神的區別了。小神護著一方土地,這一方土地的人敬重他。大神護佑天下人,自然得天下人的供奉。
“現在君禹的名氣還是太小了。”仲銘搖搖頭,要做天下人眼中口中的名將這麼一點功績怎麼夠?要做就要來一場大的。“劍門關那個地方,每年都會進進出出地添減來自天下各處的人。要出名,只有在那個地方最容易。”
來幾場不能預料的勝利,很容易就將一個人神化。自己肯定不能做到的事,被別人做到了,差一點,引人嫉妒;差天高地遠,人們只敢膜拜。
秦初欽佩之情油然而生。
翌日,仲銘收拾一新,打算在這個暫居地好好逛逛,一出門,就見到一名秀麗的小娘子如看情郎般地大門口處。仲銘暗道自家侄兒也挺有女子緣的。上前問道,“小娘子哪家的?婚配否?”
林蕊琴第一次遇到這麼明晃晃地調戲,將裝著點心的籃子朝仲銘一扔,罵了一聲“登徒子!”,轉身就跑。
一時不查,仲銘被扔了個正著,氣憤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沒眼光!君禹侄兒以後可不能娶這麼個沒眼光的媳婦兒。”一邊說著,仲銘一邊回屋裡換衣裳,臉也要重新打水洗過。
再到大門處時,仲銘隨口問了一句,“剛剛在門外等著的是哪家閨秀?”
門房恭敬回答,“竇副將府上的表姑娘,應該是姓林。來自京城的林國公府上。”
仲君禹點點頭,林家果然不會教女兒,一個一個的,都是放出來害人的。尤其是自家哥哥娶的那個連祠堂族譜都沒上的繼夫人。以為生個兒子就能白的仲家上上下下幾百年積累的財富了?做白日夢會比較靠譜!
仲銘輕嘆,去了仲君禹的營帳。見玉樹臨風,堪比自己的小侄兒,仲銘難為地開口,“君禹啊?你覺得林家那個小娘子怎麼樣啊?”
“林家小娘子?沒印象。”確實對美人沒什麼印象的仲君禹,低下頭繼續看書。
仲銘鬆了口氣,又開始擔心,侄子不會是在軍營裡呆久了,有龍陽之好了吧?仲銘更憂心了,仲家如今就侄兒真麼一條命根子了。仲銘試探地問道,“那你覺得哪家小娘子的性子好?”
仲君禹腦海中閃過渾身帶血的徐楹,“延寧伯家的大娘子吧。”
“哪個?”仲銘後知後覺。
“跟華先生學醫的那個。”
那個啊!確實不錯,膽大心細,自保能力也不差,自己什麼時候去延寧伯府提親呢?仲銘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