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送回去邀功,結果藥竟然不靈了。
“華大夫和令徒走了這麼久,想必是累了,先到寒舍略坐會兒吧。”十七郎笑著道。
華玄旻看了看面色不佳的徒弟,頷首道謝。
十七郎待客的地方是自己的書房。說是書房,不過是些紙筆和稚童入門的書籍。十七郎將二人引到座位處,就起身收撿自己剛剛晾著的畫。
“十七郎還會畫畫啊?”徐楹驚訝,畢竟一失憶的人,能下意識地畫出一幅畫,一定是比較深刻的記憶。
被人看見,十七郎大方地將畫重新展開。“隨意畫的,這場景總是出現在夢裡,我乾脆就把他畫下來了。”
畫是仕女圖,畫中是一紅衣的少女,徐楹莫名有點熟悉。徐楹覺得,這女子應該是十七郎的心上人。只是看著圖,都能感覺到女子的生機勃勃。
徐楹的目光倏然落在少女的眼睛上,雙目狹長,眼尾自然上挑。徐楹一下子就想起這詭異的熟悉感是從哪兒來的。宮裡的季妃不就是生了這麼雙眼睛?這人到底是誰?
徐楹懷疑地盯著這個眉眼間跟仲君禹相似的男子,想到季妃明珠曾經跟仲家的男人談婚論嫁。這個十七郎,該不會是仲君禹的哪個長輩吧?信都寄出去好幾天了,仲將軍怎麼還沒來看看?
“十七郎,今兒怎麼沒出來走走?”一個柔婉多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正是出門的方怡。
“華大夫過來看看藥材合不合用,這裡人少,我就留下來招呼招呼。”十七郎還是溫和有禮,徐楹卻聽出其中的疏離。
方怡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哀怨地看向十七郎,轉而又對華玄旻道,“藥材都在我那兒,我這就拿出來給華大夫看看。”
華玄旻點點頭,“連著熬藥的鍋一起拿過來吧!”
“是,華大夫。”方怡邁著輕快地步子離開,很快就拿了藥包和熬藥的砂鍋。鍋裡還有沒有倒出的殘渣。
華玄旻聞了聞,對方怡道,“不錯,藥熬得很認真。”
方怡露出一個甜蜜又羞澀的淺笑,“我希望十七郎早點好起來。”
華玄旻點點頭,“我回去再改改藥方。”臨出門時,看著院子牆角處,長得奄答答的草,轉身離開。
方怡提起的心瞬間落下來,還好!方怡知道,自己心底有一個算是禁忌名字,那個名字叫“明珠”。她總是怕著,有一天,會有一個叫明珠的小娘子,帶走她深愛的十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