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屬下拿不準還不得找您?”
看秦初那樣子實在誠懇,仲君禹想自己這幾天也確實沒什麼事,找點事情打發時間也好,遂答應了下來。
仲君禹要見徐楹,自然不會再自己的小書房。要做的事業不是什麼好事,大廳偶爾會來一兩個客人,不方便得很。於是兩撥人在院子裡擺了張桌子,又點了幾個火盆取暖。
聽完徐楹的計劃,仲君禹讚賞地點點頭,“計劃不錯,有需要直接找秦初。最後面那計劃,你如果放心,就交給我來做。”
徐楹知道仲君禹在西北一地勢力肯定比延寧伯府大多了,更何況半灌水的自己,哪裡能不放心,“這世上要是將軍都不可信了,怕是無能信之人了。”
仲君禹第一次覺得,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的小娘子,也不是個個都那麼惹人嫌。秦初覺得,自家主子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翌日,說好一起打獵的華玄旻一早不見蹤影,想是又到醫館去了。徐楹帶著一眾丫鬟跟著仲君禹的幾個侍衛出鎮打獵。昨晚被紫音紫韻帶回來的何氏母女安心地在客棧休養。而仲君禹的侍衛古十六古十九,拿著仲君禹給的令牌和何氏準備的材料,去了臨縣將,將白眼狼江虎休掉。
是的,休掉。被幾個紫字丫鬟用幾個故事一嚇,何氏咬牙決定休夫。反正當初江虎上門的時候,辦的是贅婿的手續。打點好,何氏自然可以把江虎休掉,掃地出門。
有將軍的令牌,縣令那邊一路通暢。下午,江虎就收到官衙給的文書。青瓦房因為是何氏出銀子蓋好的,地契被判給何氏,此外還有一百兩銀子。十六十九兩兄弟跟著去看了。何氏母女倆連吃藥的錢都拿不出來,那母子二人竟然還才藏著一百多兩銀子。
最後,何氏將小院裡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留了一座空蕩的小院給那母子二人。
“何姐,你心也太善良了!”紫竹將瓜子殼一扔,“要是我,一片瓦也不給他們留!”
“得饒人處且饒人。”徐楹喝到,“有房子怎麼了?那二人這幾年過慣了好日子,要不了多久就得賣房子乞討去。何況,何姐就留了一個搬不走的空房子,大家對何姐的印象可是改觀了許多。”
“何姐以後有什麼打算?”紫蘭問道。
何氏看了眼徐楹,低眉道,“我倒是想跟你們一路走過,可惜小娘子心忒硬了,連我的賣身契也不收。以後啊,我就拿著這一百多兩銀子回青花鎮,重振何家的瓷廠。”
“何姐那麼好的技術,在我身邊伺候,太埋沒人了。”徐楹笑著道。惹來幾個帶紫字的丫鬟一陣怒目。徐楹打了個哈哈,對神色憂愁的方娘道,“方娘,以後長大了可要孝順母親。”
方娘點頭,“孃親對方娘最好了,方娘以後也要對孃親最好!”何氏把下巴放在方娘頭頂上蹭了蹭,“是是是,方娘以後就要跟孃親相依為命了。”
幾天後,青花鎮新開了一個瓷廠,主人是一女子。何氏在瓷廠開張後,立了一份契約。瓷廠盈利,八成給一個叫徐楹的小娘子。
被何氏休了後,江虎除了臉上難看點,心裡還是有點小放鬆。循著機會娶了老相好寶珠。便宜兒子當然入了族譜,改名江南笙。
只是好景不長,兩人還沒等到第二個孩子出生,滿村都在傳江南笙不是江虎的親兒子,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而寶珠機緣巧合下又重新遇到了南笙的親爹,被江虎捉姦在床。第二個孩子終究沒能保住,寶珠還因此再不能有孩子。
南笙的親爹帶著南笙離開江家,寶珠和江虎互相看不順眼,天天鬧得雞飛狗跳,鄰里躲瘟疫般避著這家人。終此一生,二人都沒再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