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低頭不語。
胤佑已經有很一陣子沒這樣近距離的見風薩了,此時一看到她實在是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起若輝。“上個月,我還接到從山西來的信。若輝曾有緣識得傅青主的遺徒,只是這次好象那位先生並不在五臺。”
原先,胤佑本還對若輝走後,風薩一直不登門的事有些耿耿。畢竟雖難過,面子上還是得做下來,不然讓人看出毛病來豈不枉費了若輝的心思?後來還是燦落說到了點子上:‘你也真是的,你難過風薩不比你難受得少。更何況海善既已知情,就更不能輕易來了。惹毛了僖敏,你能對付得了?’當即無語。
可現在看來:“風薩,你就沒什麼想和七哥說的?”燦落和她到底怎麼回事?兩個之前可以算是毫無交集的人,怎麼能讓燦落值得為風薩這麼做?理由是什麼,胤佑很想也必須知道。
希顏低眉良久後,輕輕一嘆,摸摸項裡的生玉,很是感嘆:“七哥,你也太鈍了。這種事,你說能因為什麼?愛屋及烏,只此而已。”
什麼?
發飈
淳貝勒府的日子一向過得很是平靜,訪客不外乎老三老五十二,而且這三隻也很少有一起來的時候。可是今天咧?華麗麗的超大型隊伍啊。除了大阿哥太子外的基本上全來了,還包括女眷外帶公主額駙。太大的面子讓胤佑一時有些適應不了,略略皺眉看著眼前這幫子兄弟姐妹,感情一時很難形容。
容悅和老七還算是比較熟的,看胤佑這個反應心下覺得有些不好:“怎麼?弟妹很不舒服嗎?”有風薩那麼個神醫在也不行?
很關切的一句話,拉回了胤佑脫軌的神智,趕緊搖頭:“三嫂誤會了,只是這會子她大概還在睡。”才說完,管家就很不給面子的開口了:“爺,福晉剛醒了。”
胤祉知道這兩個平常的樣子,趕緊打岔給胤佑找面子:“既然醒了好,我們可是奉了太后的懿旨來探視弟妹的。七弟,帶路吧。一會子還得宣太后的口諭的。”
胤佑無奈,只得從命。只是,包括胤佑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嫡福晉院裡正上演一碼什麼樣的大戲。
“救命!救命吶。哪裡來個人管一下這個瘋婆子啊!”風薩又笑又叫的‘悽慘’救命聲打眾人一進院門就聽了個真切。胤祉眼神頓時大亮,喲,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來屋子裡正演好戲吶。不只老三,其它人一聽風薩這麼個叫法也知道屋子裡肯定有好玩的事,全部小心翼翼的往屋子跟前蹭。本在院子裡呆的丫頭婆子們全讓轟到外面去了,沒一個敢吱半句聲的。
然後,隔著窗縫門縫,就看到屋子裡,一身裡衣的燦落正拿著個雞毛撣子滿屋子全力追殺風小薩童鞋。風小薩身手矯健,動作靈活,上竄下跳,全躲右閃。而燦小落童鞋誓死追殺,咬牙切齒,狠唁狙罵:“你個吃裡扒外的死丫頭,我今天不宰了你才怪。”
“咦?我又沒吃你的,怎麼算我也是吃七哥的。本著不吃裡扒外的精神,當然是他問什麼我回答什麼嘍。”風小薩一邊跑一邊做鬼臉,然後一副乖寶寶的德行氣得燦小落更加發飈:“你還溜嘴?看我逮到不撕了你的嘴才怪。”
“你逮啊你逮啊!你有本事就撕了我的嘴,你要是敢撕,我就把那什麼四大美人的詩背給七哥聽!”
一句話,驚得燦落頓時歇手,臉色蒼白,看著風薩,半天不支聲。
希顏見她嚇成這樣,心裡也覺得有些不好,是不是玩過份了?是關生死,好象是不能拿這個開玩笑的。才自難得良心發現一下,卻沒成想燦小落施的卻是苦肉計,趁風薩發呆之際,一個快奔扔到了雞毛撣子就是把風小薩壓倒在了地毯上,因有傢俱擋著所以看不太清,但聽那聲響也知道兩個正在近身肉搏。
燦小落罵得叫那個得意:“死丫頭,讓你說,讓你說。”
“我就說,我偏要說。你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喲?嘴還是這麼溜啊?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想聽話了?”
“啊!怎麼帶掐人的?不和你玩了。”
“誰和你玩?我告訴你,你個死丫頭,你再胡說八道,見一次我宰你一次。你以為就你抓了我的小辮子,我沒抓你的?”
“你說啊你說啊。”希顏一邊抵死回手開仗一邊給她笑得那叫一個拽。希顏才不信燦落會捨得讓張若輝身敗名裂嗯。果然,燦落捨不得,但是:“我今天非掐死你不可。”燦小落再怎麼說也是武將後裔,平素身強體壯,力氣當然要比平日裡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的風小薩要大。兼之剛才的運動量已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