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風兒,換個法子整人行不行?”這法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不行!”
不但不行,而且,風小薩立馬換了第三副道具,細細長長的馬鞭子看樣子根本沒用過,而且手柄處鑲金華麗,大概只是用來裝飾的那種,可到底皮條是真的牛筋扭的。
疼,海善倒是不怕。
實是,這情形委實過於詭異了。呆會子鞭子響起來,要是讓人聽見上來瞧見自己這模樣,以後還要不要混了?左右轉轉眼珠子後,果斷髮誓:“我愛新覺羅海善在此向天發誓,以後再不玩任何奇怪手段。還望風薩格格寬宥,饒恕則個。”
是有些樣子!
不過:“再兌現,也是明兒的事了。今個晚上,不委屈您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而今個晚上,海小善,你是跑不了了。
暗鉤
十月底的京城,天色漸行漸冷。
城西陽臺山上,自是更加冷峭凍人。
本就不暖的天色,因昨夜忽又下來的一場大雪,壓得連呵出來的氣都是白霧霧的一片。不過好在的是,香氛極佳。半片山野下茫茫櫻櫻的梅樹如雪海般壓倒一片,襯在旭日初昇的朝霞之下,紅者更紅,白者在粉映之下愈顯本質盈潔,偶見幾株碧梅,恰若萬紅從中一點綠,嬌嫩可愛,清雅之極。
“風薩喜歡梅花?”
法海看著在那株碧梅下欣然而笑的風薩,淺聲問話。
希顏笑笑,指著樹上點碧青蔥,笑得極是嫵媚:“這樣的花,有誰會不愛嗎?”
“其實我更喜歡白梅的高潔。”法海雖也不否認那株碧梅確實出奇不凡,但喜歡的就是喜歡,再好的不喜歡也沒法子。
法海說得爽快,希顏聽得卻可笑。怪不得十三和十四身上都有股子精緻的匪氣,原來竟是和這人學的。不過說起來,老康也夠膽子,居然把兩個心肝寶貝的么兒交給法海這個二十出頭,才中了四年進士的表弟。千古一帝的眼光,那個時候就已經那般獨到了不成?
小狐狸腦袋裡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其實在昨個夜裡接到風薩送來的帖子後,法海就知道事情終於可以有個結果了。只是沒成想,今個一大早城門一開就陪這位格格出門賞梅,都賞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沒往正事上拉扯?這丫頭到底又在耍什麼花活啊?
風薩見狀,撲噗一笑:“三叔,沉不住氣了?”
突來的稱呼,聽得法海一楞,先是喜出而笑,可沒一會子眉頭卻是大皺了起來:“你真要回佟家?”
這人的腦袋怎麼長的啊?
希顏一陣扭眉撇嘴:“佟大人,你二叔有沒有和你吩咐過,佟家能出的條件?”在佟府那種地方,法海收到自己帖子的事根本不可能瞞得住。佟國維那隻老狐狸昨個晚上肯定和法海不知道交待什麼事了!
一聽風薩把稱呼轉了回來,法海就知道自己剛才誤解了。稍有微澀,不過正事要緊:“這個時候,風薩,你應該更在意的是怎麼和佟家和平共處吧?”
“怎麼?難道佟國維那個老不死的以為奇他特掛了,我的好日子就要改期了不成?”風薩飄飄一句話,問得法海頓時扭眉,緊張問道:“怎麼?奇他特真的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個下晌二哥讓人快馬傳來的訊息。”想起來還真是夠惡爛,說死就死,那個奇他特也太禁不住折騰了。
法海也是一陣的不悅,看來這回是真死了。不過也是,若不是真的病重難返,二叔和簡王也不會聯手耍那種手段。奇他特一死,風薩就得守孝三年。要破此功,依日子嫁人,風薩就得非回佟家不可。而一回佟家,離明年三月怎麼著也得四五個月的光景。四五天就足夠改變一切,不要說四五個月了。不過,這小丫頭怎麼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知道法海要問什麼,風薩提前打岔:“這碼子事,您不必操心。風薩今個兒約您出來,是想問您一件事。”而且必須要在左右無人的時候問才好。
“什麼事?”居然這麼要緊。法海左右瞧瞧,札克薩喀閒閒打轉,應該是周圍沒人才是。
希顏輕笑,其實這事有些難開口。不過這位法海看字知人,也不是太古板的型別,想想就開口了:“您知道那個人的訊息嗎?”
太過莫名其妙,問得法海一時犯楞。
見這人這麼沒情調,風薩把小臉一別:“就是我阿瑪的那個。”說起這事來,希顏就想吐血。風薩的那個額娘還真是夠飄悍。當年在京城和額克里一見鍾情,沒幾天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