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了皇阿瑪,為了大清,也是為了兒臣。兒臣要的不是陪睡的面首,他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那麼兒臣就要讓他看清楚,他的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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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過後,出宮道上,純愨胤禩胤禎三個幾乎算是平肩而走。可是誰都沒有和誰說過一句話!胤禩與這個十妹,本來就無所交集,因為風薩之事更是幾乎避諱不見。胤禎雖有一段時間和十姐很是親近,可到底現在……不一樣了!
西華門外,純愨公主府紅轅金角馬車,胤禩慣坐暖轎,十四卻是常年騎他的布瑞夏比。三人的府邸三個方向,胤禩衝十妹點點頭後,就是走人了。可胤禎卻一路騎馬跟在了十姐的馬車後面,沒有跟得太近,卻也沒有離得太遠。一直行至公主府門前後,胤禎看著已然進府,絲毫沒有等待自己意思的十姐後,終是咬牙,踏了進去。
好久沒正經來這裡坐客了,看著不算眼生的待客大廳,胤禎一時有些心酸。曾經自己來十姐這裡時,哪裡用得著下人引道。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而十姐待自已也極是親近,夏季相待多半在後花園蓮亭之內,冬時則多在蔚藻堂。那是十姐的內堂正院,除額駙之外,大概自己也是唯一一個進到裡面的男人。曾經那樣的親密,可現在?
“你就是來我這裡湊茶吃的?”主位上,純愨話聲涼涼。
胤禎淡淡苦笑,看看屋子裡侍茶的兩個侍女後,二人即有眼色的退下去了。“十姐,你是不是真的討厭我了。”
純愨抬眼看看自家十四弟,說實話,曾經也很是親近的弟弟。可現在:“十四,你是知道風薩和我有多好的。你這樣對她,要十姐怎麼和你親近?”
當初相親,是因為風薩,而現在相隔,也是同一個理由。
胤禎咬牙握拳,沉默了很是一陣子後,才是說了實話:“十姐,我和你說實話。我喜歡風薩,真的喜歡她,很喜歡她,喜歡到什麼地步,我自己也不知道。可……在西蒙遠行後,我就已經打定主意了。我不會娶她了。”
純愨聞言,眉頭一皺:“那你……”
“我告海善的狀,不是因為我想得到風薩,而是因為我實在看不慣他那麼欺負風薩。”一想起這事來,胤禎就氣得咬牙。自己那麼喜歡風薩,可卻從頭到尾只敢抱了她那麼一下下。可那個該死的海善,他卻敢那麼佔風薩的便宜,還是因為張若輝的事威脅風薩就範的。簡直該千刀萬剮。
“那你和奇他特在一塊兒鬼混為了什麼?”純愨可不會輕易上當了。
胤禎抬眼看了一下十姐狐疑不信的臉色,這個冷哼:“十姐,你和姐夫混了這麼長時間,兵法也應該略知道一些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和奇他特混到一條賊船上,你知道他在打什麼鬼算盤?”
“不錯的藉口,可是這點證據可不夠讓十姐信你。”這話怎麼說都行,要想讓人相信,拿出點真賃實據出來。
這個十姐果真是不一樣了!
胤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當然委屈也是有的。“證據最明顯不是嗎?十姐,我不是傻子,我知道風薩是容不下其它女人的,可是,寶媛又有了,不是嗎?”有那個證據,足夠了吧?
可惜的是,純愨依然能絞出理來,吹了一口茶碗上的輕沫後,淡淡輕言:“也許是你管不住自己嗯。反正橫豎已經有妻有妾了,不用白不用。十四,你說這些一點用也沒有。不錯,十姐是可以相信你一回。可是你自己相信自己嗎?你就敢和自己說,你辦這些事的時候,沒有藏過萬分之一的佼幸?萬一假戲真唱了,萬一這回真的搭對風薩的脈了,萬一她和海善真的分了,萬一皇阿瑪一時真的改了主意讓風薩嫁進皇室了嗯?你還是想要她,要娶她的,對不對?”
“十姐!”
胤禎氣得從椅子裡跳了起來,俊顏暴紅,又氣又恨。可,自己無法反駁,因為十姐說的確是自己的心理話。自己會按照計劃,一步步按步就班的幫風薩排掉身邊的雷,可是心底確實也存了那麼萬分之一的佼幸。自己想要她,真的想要她。
“我這樣不對嗎?我喜歡她,我想要她,有什麼不可以。橫豎我又真的娶不了她,為什麼連想想的念頭都不允許?”
看那副委屈樣,純愨氣得一點好性子也沒了:“你那是哪門子的喜歡?你那是一廂情願。十四,你別告訴我說,你從開始就不知道風薩對你是什麼感覺?可你哪回不是裝傻充楞,死纏不放?風薩要是但凡少一個心眼,還不早讓你八爪魚似的纏死了?你比風薩還清楚皇阿瑪的心思。知道皇阿瑪再狠心也不會真的殺了風薩,你就抓緊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