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察可是宜妃的親妹夫。當然,這並不是最出彩的地方。最精妙的地方就在於,給十四下藥的主意是風薩出的,可是真正決定戲碼的卻是老康。風薩不過白擔了一個名頭罷了,而且即使最後事情爆光,十四回來找楣頭的也只有風薩一人。
老康玩得聰明,可他的八兒子卻不是傻子。
果斷出擊,用事實向十四證明了自己和老九的居心到底是什麼。齊克新明面上的調戲當然會惹火一向倨傲的風薩,可海善的性子胤禩也太瞭解,他肯定不會為了這種事和齊克新當場翻臉,風薩那性子怎麼會和他善罷干休?再加之阿爾哈圖又只聽命風薩一個,外帶齊克新的雙字封號,讓風薩猜到海善的另一重身份,還有他從頭到尾都在利用她的事情,根本不是太難的事。
而結果,胤禩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風薩惱極了海善,雖不知兩個人到底吵成如何?但是以海善這十日來神不守舍的模樣也知道風薩肯定把他整得不輕。婚事,十之八九會吹!只要風薩身上一日沒有婚約,十四就還有希望。
算盤珠子打得太好了,壓根不曾料到風薩居然仍然決定要嫁給海善。在宮道上的相逢,胤祥三言兩語問出來的結局讓老八老九和十四心裡就一陣犯狠,這個海善到底又耍了什麼花活?風薩那種剛強的性子,居然會甘認這種栽?海善昨夜肯定不知又和她說了什麼。
氣極、卻無奈。只好眼睜睜的等著那一刻的來臨。卻沒成想,皇阿瑪按戲譜唱了開頭,恭王父子卻沒有按約定繼續演下去。相反的海善的一招以對為退,把風薩心裡的那道坎徹底打消。他還是站在她那邊的!
戲演到這一步,頂多算是彼此打個平手。可沒成想,風薩卻不善罷干休。
僖敏!
她的文才可真是夠好,腦袋更是夠活。
當今皇侄輩的貝勒中,有雙字封號的只有齊克新一個。一直以來,這都是饒餘郡王府最大的驕傲!雖然這些年齊克新面子上變得十足放蕩,逐漸招皇上不待見。可他當初的軍功,神勇的戰跡卻在軍旅中有極大的威望。胤禩一直很小心的保護著這枚棋子。
卻不料,風薩今天卻當場給他破壞了個乾淨。給海善的雙字封號一出,齊克新當場就壓不住怒火,臉上的邪魅放蕩頓時變成了凌厲軍鋒。康熙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所在,別有深義的瞧了一眼齊克新,往日的疑惑偽裝頓時瓦解。
“嫂子,你好狠的心吶!”
收禮完畢,皇上陪同太后還有眾家親貴去戲樓聽戲去了。風薩本來也打算和蘭慧一道走的,卻讓胤禟拉到了慈寧宮西側宮房裡的一間小屋裡。
屋子裡,老八老十十四還有怒火中燒的齊克新。自己一進門,齊克新就斜道里竄了出來,一推之下把風薩逼到了牆角。這傢伙氣瘋了,一身凌厲的殺機,骨節捏著吱吱響。胤禎原本也氣得不得了,可是看齊克新把風薩逼到牆角,還離她那麼近,心裡就是一陣不自在。起身想拉開齊克新,卻讓胤禟一把拉住。
這一切,風薩當然都看在了眼裡。瞧瞧眼前幾乎可以算是緊貼在自己身上的齊克新,一臉冷笑,卻不說些什麼。
齊克新早就聽老九說過,風薩這丫頭皮厚得人神共憤,根本不怕男人對她的調戲。今個自己卻偏要不信邪,伸手去捏她的耳墜,冷冷的戲謔:“你對海善這麼死心塌地,是不是海善哥哥把你侍侯得太舒服了?”女人嘛,總是很聽自家男人的話的。
“怎麼?你想和他比一比?”風薩可沒忘了自己前幾日乾的好事。杏眼一眯,略帶嘲諷的瞟了一眼齊克新的身下。
這種羞辱,齊克新怎麼咽得下去?一把就是把她重重的攬進了懷裡。這風薩的小腰真是夠細,怪不得海善不肯放手,摟在懷裡當真銷魂。頂著她的香額,咬著牙邪笑:“七爺的書裡沒教過風薩妹妹嗎?沒那個照樣能侍侯好你。”說罷,手掌貼到了風薩的後腰上,那裡可是褲腰的所在。
可即使都這樣了,卻仍然沒從風薩的臉上看出一絲的羞意或膽怯來,眼神裡照樣清淡。
她受得了,胤禎卻受不了,幾步衝過去就是把風薩從齊克新的懷裡拽了出來。心疼的看她身上略皺的錦袍,還有風薩那十足冰冷的眼神。那麼冷!
“八哥,讓她走。”事情已成定局,多說無益。更何況,胤禎實在看不得別的男人碰風薩。
胤禩沒有說話,齊克新卻是笑了:“十四,我不過嚇嚇她而已。你要吃醋,也該找海善去。我就不信,海善沒碰過她。”要是沒嘗過味道,幹什麼失魂落魄成那樣?海善的性子可不同於恭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