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道:“你兩個辛苦了。”
那兩個琴師一哈腰,一起躬身:“大爺,二爺,三爺。”
郝殿臣一擺手道:“沒什麼事兒後頭歇著去吧。”
那兩個琴師應了一聲,又施了個禮,往後走了。
郝殿臣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金玉環身邊,接著,韓君實跟金少樓也先後落了座,恰好,一張方桌,—個人佔一邊兒。
馬回回帶著點害怕,小心翼翼地端過來四碗滾燙滾燙的熱茶,別人沒開口,只有韓君實把茶碗往邊上一推,道:“給我換一碗。”
郝殿臣濃眉一軒,道:“二弟……”
韓君實淡然說道:“瞧老四這樣兒,心裡堵得慌。”
郝殿臣濃眉一皺,沒再說話,衝馬回回擺了擺手,馬回回這才撤走下那碗熱茶,換來了一碗香氣四溢的酒。
酒剛往桌上一放,韓君實拿起碗咕嘟就是一口,那麼烈的酒,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把那碗酒推向了郝殿臣,郝殿臣沒看那碗酒,兩道懾人的眼神卻望向金玉環:“怎麼?吃了虧了?”
金玉環砰然一聲又拍了桌子,震得四隻碗一陣跳動:“笑話。”
韓君實忙伸手扶住了那隻盛酒的碗。
郝殿臣道:“那是為什麼,回來就這個樣兒,跟誰過不去呀?”
金玉環道:“沒跟誰,跟我自己過不去,行麼?”
金少樓雙眉一揚,道:“你這是跟大哥說話?”
金玉環微微低下了頭。
郝殿臣目光炯炯,望著她緩緩說道:“老四,這不是使小性子的地方,也不是使小性子的時候,你知道咱們是來幹什麼的,像你這樣兒能成事麼?老四,你不該是那種姑娘家,三位老人家既把這件差事兒交給了咱四個,咱四個就別讓人家說三位老人家看錯了人。”
金玉環一顆螓首剎時又低了幾分,開了口,話說得好輕、好柔:“大哥,我知道錯了。”
郝殿臣道:“那麼是怎麼同事?”
金玉環道:“我碰上他了。”
韓君實跟金少樓詫異地望向郝殿臣,郝殿臣問道:“他?誰?”
金玉環道:“還有誰。”
金少樓跟韓君實剎時全明白了,各自搖了頭,金少樓還說了句:“你也真是……”
金玉環猛抬頭,兩眼逼視過去:“我真是什麼,不說大哥要問,說了你又這樣……”
金少樓忙道:“好,好,好,別瞪眼,算我沒說,算我沒說,行了麼?”
金玉環霍地把臉轉向一旁。
郝殿臣兩道濃眉軒動了一下,道:“是李七郎?”
金玉環沒說話。
郝殿臣又問道:“碰上他了又怎麼樣?”
韓君實跟著—句:“吃了他的虧了?”
金玉環杏眼一瞪,韓君實忙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金玉環冷笑一聲道:“吃他的虧,笑話,我金老四會吃他的虧,他呀,他得破瓦盆打水變上一變,要不然這輩子休想!”
郝殿臣皺了皺濃眉。
金玉環冷笑一聲又道:“他如今可神氣了,把案子要了過去辦,侍衛營裡橫衝直撞,泰齊答應給他人手,要誰有誰,好嘛,這案子我看他辦去,我看他有什麼神通破案交差。”
郝殿臣“哦”地一聲道:“怎麼說,他把案子要了過去?他憑什麼把案子從九門提督那兒要了過去呢?”
金玉環道;“怎麼不能呀?有泰齊在後頭撐腰,別說要件案子,就是要九門提督的頂子也照要。”
韓君實訝然說道:“泰齊給他撐腰,這麼說這小子跟泰齊有關係,是泰齊的人……”
金少樓哼地一聲道:“跟這個主兒有關係,那還好得了?”
金玉環瞪了他—眼,金少樓道:“又說錯話了麼?泰齊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有關係的人還能好到哪兒去?”
金玉環道:“我看他不會跟泰齊有關係。”
金少樓道:“你剛才不是說有泰齊在後頭給他撐腰麼?他要跟泰齊沒關係,泰齊憑什麼給他撐腰呀?”
金玉環道:“可是他要是跟泰齊有關,泰齊也不會整他呀?”
金少樓怔了一怔道:“秦齊整他?泰齊怎麼整他了?”
金玉環當即把剛才李玉琪在侍衛營,泰齊如何輕視他,他如何折服了三個侍衛營領班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畢,金少樓皺了眉,沉吟說道:“要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