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揚起烏雲螓首,這一來,兩道目光很自然地就碰在了一起,在平時,已夠讓人心顫,在如今,那更令人神搖。
金玉環的臉好紅,李玉琪輕咳—聲開了口:“金老闆……”
金玉環紅著臉看了他一眼。
他忙改口說道:“金姑娘,徐大人——”
金玉環道:“就為這張刀柬,夫人要跟大人商量,請李爺多費神……”
李玉琪“哦”了—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道:“金姑娘臂上的刀傷……”
金玉環道:“謝謝您,好了,本就沒傷到筋……”
李玉琪道:“就這樣他們的罪過已夠大的了。”
金玉環道:“謝謝您。”
李玉琪沒話找話,又問道:“令兄跟張、郝、韓三位有訊息麼?”
金玉環神色—黯,搖頭說道:“沒有,大人本來是要派個人去找的,誰知道又碰上了這件事兒——”
步履響動,老遠地先傳來一聲咳嗽。
金玉環忙站了起來,道:“大人來了。”
李玉琪也聽出來的是徐光田了,人沒到先咳嗽一聲,這位徐大人是個有心人,李玉琪心裡明白,跟著站了起來。
他剛站起,除光田已推門進了書房,金玉環迎前淺淺一禮,輕輕地叫了聲:“乾爹。”
徐光田含笑點了點頭,望著李玉琪道:“李侍衛請坐。”
金玉環要告退,徐光田攔住了她,沒讓她走,他這麼說,彼此早就認識了,李玉琪不算外人。
金玉環很聽話,似乎也並不願意走。
都坐下了,金玉環陪了個末座。
閒聊了幾句之後,話歸上正題,徐光田目光一凝,望著李玉琪道:“李侍衛,拙荊想請你在我這兒住幾天,不知道李侍衛是不是方便……”
李玉琪微微一怔,道:“夫人的意思是……”
徐光田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刀柬上雖然寫明是三日後夜子時,拙荊怕他們提早鬧事,血洗汝家四個字嚇得她膽戰心驚,不怕李侍衛見笑,她昨天晚上一夜都沒閤眼,假如有李侍衛在這照顧點兒,她才能放心……”
李玉琪道:“大人,卑職已經從侍衛營調來了一班弟兄……”
徐光田道:“要是李侍衛不方便……”
金玉環看了李玉琪一眼,這—眼,帶著企求,讓李玉琪看著不忍,徐光田話說到這兒,他截了口,道:“倒沒什麼不方便,只是怕太打擾……”
“沒有這一說。”徐光田說道:“李侍衛只要肯在我這兒委曲幾天,那就等於是我這一家上下的定心丸,我這一家上下歡迎、感激都怕來不及,我在這兒先謝謝了。”
說著,他欠了欠身。
李玉琪忙欠身說道:“不敢當,大人別客氣。”
徐光田轉望金玉環,道:“李侍衛既然答應了,你先去給你乾孃報個信兒,讓她好安心,也高興高興,順便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