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孩。”首領說:“你有力氣嗎?”
“大極了。”
“好極了。”首領說:“希望你說的是真話,不然我就只能先打死你男朋友,再打死你。”他看了一眼院長:“因為有人已經耽誤了我很多時間,所以我很難容忍有誰再來耍著我玩兒。”
被首領選中的孩子被士兵帶出去的時候。團長看著他們,眼中充滿了焦慮和驚慌。
“等一下。”
首領轉過身:“是你,哦,你想說些什麼嗎?”
團長看了一眼大門,“讓那個孩子回來——不管你要做什麼。讓他回來,我去。”
“誰?”
“那個黃色捲髮的孩子。”團長說。
“原因?”
“他是我兒子。”
首領站在原地,穀倉頂端的燈在他的臉上投下陰影,他實際上是個相貌堂堂的美男子,身材頎長,就算是穿著迷彩外套和高靴筒、厚靴底,顏色很“髒”的野外作業靴也沒能影響到他的風度翩翩。他沒說話,向團長招了招手。
團長站起來,這次沒人再來阻止他了。
他幾乎只靠著那隻沒受傷的腿才能走到首領身前,血的氣味變得濃郁了。
“你腿上是自己扎的?”首領問。
“不是。”
首領看向守在穀倉裡計程車兵,士兵拍拍右腿上的glock17,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
首領笑了笑。他垂下左手,抽出了自己的刀。
他的刀子要比士兵們用的更為華麗一點,雙鋒邊齒的直跳彈簧刀,刀刃長度四英寸半,把手是黑色的航空鋁合金。鑲嵌著彷彿被油層覆蓋的水面那樣漂浮不定的藍綠色鮑魚殼,當它貼在團長臉上的時候,那種滑膩的感覺讓他想吐。
“一個職業的,”首領說:“和一個孩子是完全不同的。”
他開啟了刀子,刀刃“嗒”地跳了出來,尖端刺破了團長的下眼瞼。
“如果你也是這麼認為的,點點頭。”
***
在磕磕絆絆走回洗禮堂的路上,莉拉抓了抓臉。
格蘭德河上方的天空已經變成了蛋清色,很快就要天亮了。
她握著撒沙的手臂。男孩的房間沒有門,他們沒有穿衣服的時間,所以一向衣著整齊的撒沙。霍普金斯只穿著一條褲子,上身赤//裸——他還以為莉拉逐步上升的體溫是因為被迫快步前行的關係,但他隨即想到身邊的女孩也是個異能者,他側頭看過去——莉拉的臉很紅,不是那種運動後血氣湧動造成的健康的紅色,而是那種預兆著疾病已然降臨的不正常的潮紅——而且她的臉上還起了非常嚴重的紅疹,凸起明顯,她不停地去抓,留了下一條條的血痕。
“你覺得怎麼樣?”撒沙低聲問。
“有點癢。”莉拉喘息著說。
別西卜就在他們後面,他身旁是查理,他們只是些大孩子,但一點都沒被輕視與放鬆,他們兩兩並行,互相挽著手臂,半打士兵嚴密地監視著他們——famas ;f1步槍的彈匣側壁上有四個指示孔,從那裡能夠看出存彈量,它們都是滿滿的,二十五發子彈k17是一種暴徒和警察都愛用的手槍,因為它的保險裝置參考了雙管獵槍,前面突出的小扳機是保險桿,只要手指扣動扳機,保險也隨之開啟,既能保證安全(避免有忘記關掉保險的傻瓜),也能夠提高射擊的速度,只要拔出來就能射擊。
如果切加勒。比桑地在這兒,這些士兵只能說是一頓早餐,但這裡只有他的兒子。
在白鹽城。別西卜因約翰長老的玫瑰花而陷入崩潰狀態時,他曾經吞下青銅的雕塑,燈柱和垃圾箱、消防栓和擊中他的子彈——和普通人在危急時刻因腎上腺素的緊急調動能夠做到平常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相彷彿,異能者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在瞬間將自己的異能提高到一個平日裡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但這兩種情況對當事人來說同樣危險:普通人在腎上腺素高漲時產生的巨大力量。是以中斷其他正常的生理功能為代價的,肌肉纖維撕裂,關節脫臼,痛感缺失,應激能力下降,甚至可能死亡;而異能者除了上述情況外,還會變得更糟糕,譬如說別西卜,如果不是撒沙的力量也同樣失控了,門裡的力量逃了出來。他也許就會在那個下雨的夜晚瘋狂的分裂為無數長著小嘴巴,貪得無厭的史萊姆鑽進下水道自生自滅去了。
他勉強恢復了人形,回到格蘭德之後,霍普金斯醫生給他做了檢查,他被告誡最近。至少一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