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旗鼓相當的皇子中脫穎而出,才有能力成為一位明帝。
只是,這一切,也該落幕了!既然已不能獨善其身,那也只能做出抉擇。
終於,在沉寂片刻後,李肅昭鄭重道:“我幫你,放人吧!”
李肅昭剛說完,欣喜的情緒便暈染了李肅暄的眼角眉梢,就連他的雙唇也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此言當真?肅昭,你可不能誆我!”
李肅昭道:“這種事怎可信口開河?只要我的人安然回府,我就會盡力助大哥得償所願。”
“好,好,好。”李肅暄連道三聲好,一雙手更是興奮地來回搓揉,“我這就讓人把曲合公子護送回壽王府。”
“等等。”李肅昭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既然話已說開,還請大哥恕肅昭莽撞了。蘇白慕,是不是你的人?”
李肅暄的臉突然紅了些,目光也變得閃躲,似乎李肅昭的問題帶給他很大的尷尬。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肅昭,蘇公子和我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他主動找我要當臥底,交換的條件是讓我幫他完成他的心願。”
“他的心願?”
“是啊是啊!”李肅昭迭聲道,“不知道還你記不記得一件舊案?大約二十年前彪西大將軍董賀道陣前通敵,導致我朝五萬將士戰死沙場,失掉北方一座重鎮,雖之後又奪了回來卻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為此父皇勃然大怒,一夜間將其全家老少而二十餘口斬首示眾。”
李肅昭沉吟片刻,隨即眉宇深鎖,道:“我記得這件事震驚朝野,京城之內議論了很久,所以我也略有耳聞,礙於當時年幼,故不知詳情。難道,蘇白慕和這件事有牽連?”
“正是!蘇白慕的爺爺是董賀道家的下人,一直伺候著彪西將軍。他從出生後就生活在將軍府內。彪西將軍甚是喜歡他,不但帶他出門打獵,甚至還請來夫子教他認字習畫。後來董賀道奉皇命遠征,蘇白慕就跟著他娘回姥姥家探親。等到他回到京城時,董家已經被滿門抄斬。
“據蘇白慕陳述,他不相信董將軍會通敵,立志要為其翻案。長大後就想辦法回到了京城,混入了你的府邸,成日裡遊走於達官貴族之間,終於找到了些蛛絲馬跡。當他得知這件事和石家,也就是二弟的姥爺家有關,權衡再三後找到了我。
“我也不知,他是從何處看出我有入住東宮的想法,他只說他會鼎力相助我上位,但條件就是我一旦即位,就要為董家翻案。可巧之前我有從父皇的閒談中聽出點端倪,似乎父皇對當初一怒之下殺了董將軍頗為後悔,於是便答應了下來。素昭,事情就是這樣,嚴格算來,蘇白慕並不是我的人”
聽完李肅暄的敘述,李肅昭不知為何,心中泛起點點苦澀。他點點頭,神情有些萎頓,“難怪從他進府後不久,我就察覺他似乎另有所圖,卻始終找不到幕後之人。原來竟是這般……五年光陰,他從沒和我提起過這些。”
“肅昭,你不必如此芥蒂。蘇白慕明白石家在朝廷的勢力,或許他對你守口如瓶就是為了保護你!”
“哈?”李肅昭突然揚天冷笑一聲,唇角抽搐著,“大哥你又何必說些三歲稚童都不會信服的話來為他開脫?不管蘇白慕出於什麼用心,他總是利用了我。勞煩大哥代我轉告一聲,不管如何,名義上他也是我壽王府的人。我既然沒開口讓他走,他就不能離開。我希望在今晚子時之前能在家裡見到他。”
“你且等等。你對蘇白慕的話,為何要我轉告?”李肅暄面有不解,兩眼直直看著李肅昭。
“怎麼?事到如今,大哥你還想為他隱瞞。他今日早早離府,至今未歸。難道不是幫著你辦事,利用自己和曲合熟稔,將曲合拐騙了?”
李肅昭此話本帶著十二分的嘲諷,哪知李肅暄聽後大驚失色。他慌忙道:“這不可能。蘇白慕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這種事我怎會交予他去做?我原本是和他商量,打算演出戲,並不想麻煩到其他人。但是他聽完後便對我說,你是不可能為他答應什麼,所以才改換成曲合公子。我近日沒見過蘇白慕,更是不知他今日的去向!”
李肅暄的話完全出乎李肅昭的意料,一時間兩人面面相覷,全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沉寂好一會兒,李肅昭道:“大哥,雖然我信你的話,但總隱隱覺得此事似乎另有玄機。我想現在親自去接曲合,你意下如何?”
李肅暄猶豫片刻,理虧之下終是沒有拒絕。他命人備下馬車,陪同李肅昭王關押江小舟的地方匆匆趕去。
馬車跑出城後又走了約莫一柱香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