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朝選在君王側。
“嗯……”空海盯著紙看,喃喃自語:“真是好句——”
“空海,讓我看看吧!”逸勢伸出手來。
一過目後,逸勢也不停點頭。
“如何呢?”玉蓮看看空海、又看看逸勢,問道。
“這詩寫得真好。”逸勢答道。
“可能是一首長詩,卻為起首幾句而猶豫不決。”空海自言自語。
“僅僅讀這幾句,就能知道是長詩或短詩嗎?”
“嗯,知道。”空海說道。又從逸勢手裡拿過紙來,再次說:“真是好句子——”
“白大人看上去很懊惱。”
“起筆先懊惱一番。懊惱過後,應該就能洋洋灑灑。”
“空海。儘管如此,不愧是唐都長安。連一個默默無聞的官員,也能在這種地方寫下如此的詩——”
“……”
“長安,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地方。”逸勢邊頷首,邊高聲說道。
“怎麼了?逸勢。”空海望著逸勢微笑道:“看來精神好多啦!”
“要你管!”逸勢有些難為情,舉起酒杯。
“日本也有詩嗎?”玉蓮突然問道。
“詩嗎?”空海喃喃自語後,說:“有些是以漢語寫出的詩——”
“日本沒有詩嗎?”
“有啊!在日本,詩稱為‘歌’。所謂的歌,相當於大唐的詩。”
“歌?”
“有很多戀歌(譯註:即情詩)。”空海說道。
“空海先生,您寫戀歌嗎?”
“不,我不寫戀歌。我寫的是有關宇宙的歌——”
“那麼,空海先生,您不曾戀愛過——”
玉蓮話尚未完,空海面帶微笑答道:“有啊!”
有些過於坦率又直接的回答方式。
“那麼,您瞭解女人的事囉。”
“我不明白你所謂瞭解女人的事,所指為何?若是那種美妙滋味,我是知道的。”
“美妙滋味?”
“抱著女人的身體,感到通體舒暢的美妙滋味。”
“啊——”玉蓮看著空海叫出聲。
“玉蓮姊!和空海說話,不知不覺會變得很奇怪,一下子就被搪塞了。這傢伙,很會說些複雜的道理——”
“逸勢先生經常被搪塞嗎?”
“經常被瞞騙。”逸勢說道。
接著,大家又談論了一陣子有關日本的話題後,空海對玉蓮說道:
“對了,玉蓮姊。最近劉雲樵有來此露面嗎?”
“哎呀!”玉蓮一被問,竟叫出聲來。以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空海。“空海先生,您好像無所不知一樣。劉雲樵昨日才來胡玉樓。”
“喔——”
“神情顯得相當愉快,帶著很多位好友來。”
“看樣子他遇上好事了。”
“對。上回向您談起的事——”
“就是太太被貓附身之事!”牡丹身體前傾從旁加了一句。
“聽說那隻貓,被降伏了——”玉蓮說道。
“呵呵。”
看到空海意味深長地頷首,玉蓮也傾身向前,環視眾人的臉後,說道:
“聽說被青龍寺的和尚所降伏。”
“聽說過當場的情形嗎——”
“有呀!他們好幾次高聲談論這件事,所以大致情形——”
“能否說給我聽?”
玉蓮故作思索狀後,點頭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