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同了。”
孟城之戰,他領著三百騎兵探查情況,因為一時疏忽大意,令麾下士兵死傷慘重。儘管他大展神威,終於將對方的斥候群殺退,但近百名騎兵的性命卻是永遠的消失在了那裡。
那時候還只是帶兵,如今卻是成了練兵,仿若老師一般。老師對於學生的影響有多大,楊帆海心中極為明瞭,想想風師父對自己的影響就知道了。
一旦自己做的不對,害的就不只是一時,而是一輩子了。
絡腮鬍笑笑:“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作為軍人,未來的生活就是戰場,而到了戰場中,就不可避免的要這樣。”
“一個合格的軍人,不僅僅是個人武藝要強,更重要的是紀律。軍令一下,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都必須一往無前。一旦有人心存二心,違背軍令,強大的個人能力也許反而會將自己一方拉入無盡深淵。”
“久經戰場的老兵,更明白這些道理。當一些看似不近人情的軍令到來後,執行不一定能贏,但不執行就一定是輸了。”
“而訓練,練的並非只是他們的個人戰鬥力,更重要的是訓練他們如何去面對戰場上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身為教頭的老兵,就是負責將自己的經驗傳承給這些新兵。”
“這樣嗎?”楊帆海微微愕然,他真不曾想到過這些,隨即不解的說道:“可我並非老兵,我的戰場經驗真的很差。”
他的戰場經驗只有從孟城殺到昌國京城,再殺回狼口山短短兩月。而且使用的還並非戰場正常方式,而是全憑個人勇武,這絕非是絡腮鬍想要自己教給這些新兵的。
絡腮鬍點了點頭:“我也知道!但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辦法。身為教頭,不能用威嚴服眾,就必須用武力服人。”
“這是一群刺頭,很是麻煩,但一旦訓練好了,也是我薊**中未來的希望。本來這事情是讓我來做的,可我現在這樣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讓你來當教頭是我推薦的,你的威嚴雖然還不能服眾,但個人武藝已經足以讓這些人乖乖聽話。許帆是個人才,有他幫忙,應該無虞。若有不明白的,也可來問問我。”
楊帆海點頭,再問道:“我要一天到晚都這樣端著個臉色嗎?”
今天的他顯得很是冷酷,與平日裡完全不一樣,有種生人勿近之感。仔細回想,絡腮鬍其實好像也是這樣,訓練騎兵營的時候也是這般生人勿近。
絡腮鬍搖了搖頭:“倒不用一直如此,只是你需要展現教頭的威嚴,讓他們心中敬畏,這樣才更方便你行事。但真正折服屬下的並非只是威嚴,而是心與自己能力的體現。這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你慢慢體會。”
楊帆海點頭,如今看來,這不僅僅是自己訓練別人,也是在訓練自己。
兩人邊走邊聊,不多時已經到了絡腮鬍的住處。房子不是特別大,但一個人住已經是綽綽有餘。屋子後邊還有個小院子,中了不少花草,很是適合修養的住所,看得出齊少虎在這事上花了些心思。
拍了拍楊帆海的肩膀,絡腮鬍嘆息著說道:“本想多教教你們的,卻是沒有機會了。你這次真的做的很不錯,本是該得到更高的官職……”
不等對方說完,楊帆海就搖了搖頭:“軍功以後我可以再慢慢得,無關要緊。”
絡腮鬍搖了搖頭:“並非只是說這個,我是想問你與公主身邊的穆先生認識的嗎?”
楊帆海點頭:“相處過一些時間,但並不長。”
“難怪了!”絡腮鬍恍然大悟一般:“我聽主帥說,這次封賞之事,國主問了穆先生的意見。他覺得你是個人才,但還需要磨練,所以建議讓你從低階軍官做起,不要封賞太多。”
原來如此……楊帆海心中恍然大悟,難怪許帆會說此事與穆先生有關。
兩人又是說了些事情,楊帆海討教了一些訓練方法後,這才折回自己的營房。
因為身份的改變,楊帆海與許帆的住所都搬到了這群新兵住所的旁邊。回到住處,發現許帆已經回來。
一見楊帆海,就嘟囔唸叨:“你這頭豬,動手太狠了,超過一半皮開肉綻,沒有個三五天,怕是難以復原。”
“為什麼要讓他們復原!只要不會傷殘就行。”楊帆海隨意的說道:“他們不是很厲害嗎,就得如此。”
許帆立刻一臉驚訝:“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邪惡了,肯定是聽了絡腮鬍的蠱惑。”
“將軍是指點了我一些!”楊帆海呼了口氣:“我練兵肯定是不行的,你確定你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