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兵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連連討饒。
“我們輸了,我們輸了,教頭,不要打了!”
更有不少新兵被打的語帶哽咽,幾乎落淚。
如此悽慘模樣,卻是得不到楊帆海同情。一臉肅色,彷彿看不到聽不到一般,楊帆海將手中長槍使得猶如長鞭,不斷的鞭打。
倒不是他故意裝作冷漠,而是在不經意間竟是想起了在迷霧谷時風師父時常對他自己做的一些事情。
釣魚線鞭笞,打的自己苦不堪言,但絕不會傷筋動骨,只是令自己渾身都痛而已。以前總感覺難以理解,現在卻感覺風師父做的事情與自己好像非常相似。
他如此虐打新兵,並非是心中渴望,只是為了讓這些人知道敬畏,知道到了這裡該聽誰的。難道風師父也是這般?
這愣神之間,已經是將諸多新兵打的慘不忍睹。眼前求饒無用,終於有新兵開始忍著疼痛朝屋外爬去。
賭約是出了這屋子就算輸,楊帆海並沒有將他們直接擊飛,卻是已經逼的他們不能自己設法逃出去了。若繼續留在這裡,就算不死,怕也會十天半月無法下床。
這般認輸,似乎更加恥辱,但也無可奈何,只能這樣。此時的新兵報到處在他們眼中,宛若森羅地獄,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就是個冷酷無情的魔鬼,令人心懼。
一個個新兵拖著遍體鱗傷朝門口爬去,出門的瞬間,縱然身上劇痛仍在,卻感覺好像從地獄回到了世外桃源一般,彷彿新生的喜悅,令他們一個個不顧身上劇痛,跳起來,朝前方撲出去。
等到諸多新兵盡數爬出去,屋子內只剩下胡根生一個新兵後,楊帆海手持長槍,不緊不慢的走到了他面前。
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握刀,撐在地上慢慢站了起來,看著楊帆海,胡根生臉色略微猙獰:“想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們嗎?”
楊帆海面色如常,淡淡的說道:“我不過是按你們的方式行事而已,願賭服輸!正如你所想的,我不會把你打出這個屋子,但我會想辦法讓你自己出去。”
“你別得意,老子大不了不當這個兵了!”胡根生大吼一聲,仿若受傷野獸。
他聽人說薊**中青黃不接,年輕高手不多,以他的實力從軍,定然可撈一個不錯的官職,所以才來的。絕沒想到敢到定城,居然就遇到了楊帆海這樣的對手。
“那樣更好!”楊帆海冷冷一笑:“他們是新兵,所以我沒殺他們,你也一樣。但你若成了逃兵,我正好拿你來殺雞儆猴了。”
話音一落,手持長槍,調轉槍頭對著胡根生拍了過去。
不緊不慢,卻是令對方感覺無處可逃,“砰”的一聲,剛剛站起的胡根生被直接拍到在地。
槍影一記接一記,狂風暴雨一般。
胡根生拼著一口硬氣,硬生生的承受,似乎想要與對方較勁。
可畢竟乃是山賊出身,硬氣有限,尤其是眼見楊帆海始終一臉平靜,似乎沒有感情一般,終於是忍不住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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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新的開始
胡根生連滾帶爬的從房中跑了出來,儘管這極為丟人,但技不如人,也只能如此。
“所有人休息一天,明天開始訓練!”
楊帆海放了手中長槍,不緊不慢的從房中走了出來。看著這個剛虐打了自己一頓的少年,一眾新兵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邊退了幾步,一臉警惕。
唯有第一個跑出去的林振佩大聲叫好:“楊教頭好生厲害!壯哉,壯哉!”
圍觀計程車兵看著他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之前還覺得這傢伙沒點自尊,居然不戰自逃,此時才感覺這傢伙才是厲害,居然預知到了這事情的變化一般。
楊帆海走到許帆面前對著他說道:“剩下的交給你了,你去安排他們,我送騎督大人回家!”
許帆立刻不滿的嚷了起來:“喂,你小子……老子的官職比你高呢,你憑什麼命令我!”
“你不是說當我的軍師嗎?”
“呃!”許帆語塞,只能應下。
看到楊帆海走來,絡腮鬍已經站了起來,拄著柺杖,與他一起朝校場外走去。
等到身後計程車兵都不見人影了後,楊帆海才長噓一口氣,臉上略顯疲憊。
“有些不適應了嗎?”絡腮鬍笑問。
楊帆海點了點頭:“從來不曾這樣過,總擔心做的不好。以前都是一個人單打獨鬥,生死自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