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一個月,這是末世後下的第一場雨。
淅淅瀝瀝地雨水下了整整一個小時,溫嶠躺在雨中,仍憑雨水洗刷她的臉龐,意外的清洗了身體的灼熱,迷迷糊糊中,溫嶠感覺舒服極了……
體內地暴亂因子似乎也被慢慢沖刷,冷靜逐漸迴歸腦海,身上地燥熱彷如潮水般退去,可這樣地舒適並沒有持續多久,隨後,一陣劇烈地疼痛刺入腦海,像利劍一般,刺入神經,瞬間佔據整個身體。
“唔——”溫嶠因這突如其來地疼痛而低聲嗚咽,整個身體也情不自禁蜷縮起來,扭曲地像一條纏繞地藤蔓。
雨,一直在下。
沒有任何遮擋的地方,雨水毫不留情的打在溫嶠身上,順著臉頰一直滑落在身下的石灰裡。
不多一會,她的臉上漸漸升起一陣潮紅,那鮮豔地顏色似乎要燒起來似得。
迷迷糊糊中,溫嶠只覺體內漸漸升起一股莫名地力量,那力量引導著整個經脈,穿透每一個細胞,力量所過之地,都會掀起一陣劇痛,來的莫名其妙,卻讓她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力量地強大。
她忍不住被那股力量吸引,不顧疼痛,意識一直跟著那股力量,隨它而動,這樣又不知過了多久,溫嶠被疼的有些麻木了,腦中又燒又疼,最後那股力量停留在腦海,溫嶠頓覺一道白光閃過,人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
十幾輛軍用車剛進入基地大門,天氣驟然陰沉,緊接著,雨水刷啦啦往下潑,像是把積聚了一個月來的雨水全部倒出來,頓時風雨大作。
“還好,咱們趕的及時!”
“可不是,要是再晚點,咱們就滯留在路上了,誰知道那裡有些什麼東西?”有一人說。
“嘿,這次收穫可不少?”有人暗自慶幸。
“可惜柱子沒一起回來,還有栓子也去了。”說著說著,那人竟紅了眼睛。
這次的收集算不上危險,可危險無論再小,每次都會有人因此失去生命。
“你就慶幸吧,這次已經算的上最輕的了。”那人身邊的同伴拍拍那人的肩膀,也是感嘆。
“哎,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另一人湊上來,望著車窗外略有所思。
有人來了興致:“奇怪,哪裡奇怪?”
“你們沒發現,這一路上我們回來的太順利了嗎?”
“哎,聽你這麼一提,倒是真的。這麼多車行走在路上,就算是裝了消音器也不可能沒有一個喪屍,哪怕是在外遊蕩地也沒見到一個。”
“是了是了,我還在奇怪自己怎麼全身不對勁,原來是太輕鬆了,沒有來時的那種戒備?”那人接過話頭,“話說,不可能一隻喪屍都沒有啊,太奇怪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俱是一陣沉默,車內也漸漸陷入安靜。
雖然沒有喪屍對他們的行路方便了很多,可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安。
“不好,有人暈倒了!”安靜了沒一會,車內有人大叫。
這一聲,徹底打破了車內的沉默,不一會,大大小小的驚呼聲一個接一個地傳來。
“楊子,你怎麼了,怎麼全身發熱……”
“爸,你沒事吧!”
……
幾乎就在這麼一瞬間,十幾輛汽車中,幾乎每輛車幾乎同時暈倒了那麼兩三個人。
於此同時,g市乃至整個華國,都發生著同樣的事情。
g市基地內,衡衡蹲在毯子上,雙手抱胸,眼神迷離,滿臉通紅。
“衡衡,衡衡在麼?”帳外劉嬸揭過裝飾地帳子就進了裡面。一眼看見蜷縮成一團的小傢伙,頓時緊張的直奔而去:“衡衡,衡衡你怎麼了?”
“衡衡。”劉嬸被嚇了一跳,手心貼在小傢伙的腦袋上,一片溫熱。
“衡衡,衡衡你聽到劉嬸在跟你說話嗎?”劉嬸有些著急,這麼小的小孩,又受了涼,這缺醫少藥的,要怎麼辦?想著想著,劉嬸眼睛又紅了,突然一陣巨響,劉嬸一愣,帳篷上滴滴答答地像是潑水一樣,不一下會,帳篷裡就漏成了幾個小窪水。
劉嬸尋了塊破布,打溼擰乾了快速放在小傢伙額頭,又擦了擦紅了的眼睛。
這小孩,沒個大人照顧著,真是受罪!
許是感受到了不一樣地觸感,溫衡整個腦子昏昏漲漲,卻還記得:“媽媽,媽媽回來了嗎?”
劉嬸暗呸一口,那哪是個做母親的人,將孩子丟在家裡不管不顧,還虧得這孩子這麼惦念。雖然是這麼想,她還是知道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