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男人帶溫嶠穿過整個小青山,七萬八繞的,最後停在距離小青山千米遠的西北地帶,那裡已經不是魚子巖的範圍了。
一個小村,站在小村必經的橋頭,溫嶠打量整個小村。
這是一個尚未被開發的小山村,小村不大,一眼望到頭。
在全國大小村莊都修上水泥路的時代,這個小村彷彿被人們遺忘,沒有水泥路,沒有行道樹,只有最原始地泥巴路,磚瓦房,以及野樹叢生,就連她目前站的橋都是由青磚碼成地拱橋,橋地縫隙間還長著雜草,河不過三米左右,橋下水聲嘩啦,頗有種小橋,流水,人家的感覺。當然,這是末世前。
現在,小橋身後地田野間、小道上行走著漫無目的地喪屍,一些抵抗不強的雜草早已枯萎,頑強些的,抽出了嫩芽,卻早已不是原來的品種,有些樹尚未完全死去,有些還在頑強的生長,小橋下地水流倒是清澈見底,時而還遊過幾條小魚。
“這個小村很奇怪?”
男人聞言諷刺道:“不奇怪我還不來了?感情我帶你來就是吃乾飯的?走吧!”說著,男人一個大步就已經走過橋頭,溫嶠連忙跟上。
剛過橋頭,溫嶠迎頭就撞上一隻喪屍,一時沒有準備,想都沒想就往男人身後跑,差點沒被嚇去半條命,隨後她又深深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不已。
果然,接著就傳來男人的諷刺聲。
“喲,這才多久就學會了投懷送抱?不過你怕什麼?你只管往前走,他又不能把你怎麼樣?前頭不是提醒過你麼,怎麼膽小成這樣?”
溫嶠默默看了他一眼,盯著他的胯、下猛一陣瞧,心裡暗恨:這男人簡直就比來大姨媽地女人還要情緒多變,敢情不知道姐以前是幹什麼的,要是末世前姐一個手抖就能不小心將你的東西給切了,由得你囂張?這麼吊,乾脆直接做女人算了……
被人盯著某個地方看,他還是第一次,此刻只覺得那地兒涼的很,忙道:“算了算了,再提醒你一句,你根本就沒有必要躲啊!”
男人說的沒錯,此刻,溫嶠就行走在喪屍群中猶如過無‘屍’之地,她沒有被任何一隻喪屍打擾,顯然,悲催的她被喪屍當成同類了。
除去那隻與巨型貓戰鬥地斷臂喪屍,溫嶠還是頭一回這麼近距離地打量喪屍。作為不知解刨過多少次的外科醫生,溫嶠怎麼會被嚇到?
他們整個身體乾瘦,像是驟然間嚴重失水,面板泛著青黑,雙臂垂在身側,手指伸展地直直地,似乎無法彎曲,指甲又黑又長又尖銳,張大著嘴,時而嚎叫兩聲,因為無法打理,身上具多又髒又亂。
這是普通喪屍,怎麼長得都差不多?除去性別身高年齡服裝地不同,溫嶠一眼掃過,一時竟然分辨不出來。
男人地步調越發急促,溫嶠趕緊跟上,沒有被喪屍襲擊地後顧之憂,很快就來到男人要到的地方。
虎子站直身體,目光看著前方,臉上表情連連變化,似乎在回憶又似乎在怨恨,也不知他突然想到什麼,目光瞬間一斂,整個氣勢陡然一變,溫嶠靠的近,明晃晃感受到一陣冰涼地寒意。
男人很快就回了神,收回外露的情緒,又開始吊兒郎當:“拿著這個,去,給我將鳥嘴裡的乳液全部接過來!”
順著男人指的方向,溫嶠看過去,那是一個三尺多高的九頭鳥巨石像,這樣大的石雕,溫嶠並不是頭一次見,九頭鳥地圖片她見過,而九頭鳥的石像倒是第一次見。
九頭鳥又稱九鳳。同音也叫做鬼車、鬼鳥。它有九個頭,顏色赤紅,像鴨子,是身有九首的鳳。古時候有些民族,還將九頭鳥作為圖騰來崇拜。
這座巨石像的九頭鳥,九隻頭都朝著一個方向,最大地一隻頭立在中間,左右兩邊各四個頭。
到底是鳳,中間最大的頭戴著最大最精緻的鳳飾,那鳳飾上鑲著一顆紅彤彤地寶石,耀人眼的很,兩隻黑色地眼睛望向遠方,遙遠而深邃,彷彿看透世間萬物,窺破世間人情,隨時羽化飛昇。
‘叮咚——’一聲輕響,一滴液體落入水中,瞬間融入泉水中。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男人有些不高興了。
溫嶠這才注意到從那尖尖地嘴下流出來的乳白色液體,而那白色液體正一滴一滴以及其緩慢地速度滴入水中,然後融入千千萬萬滴地水珠中消失不見。
“知道了,這就去!”溫嶠不敢耽誤,看男人這樣子,這乳液定是十分重要的,實力不明,力量懸殊,又受制於人,上輩子她就沒想過會遇到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