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來吻著。這是西洋騎士的表演。登志子怒不可遏,臉漲得通紅,把手抽了回來。我勃然大怒,真想在他背後狠狠地揍他兩下。
儘管在登志子那裡碰子一鼻子灰,畢竟也肆意地吻到了她的手,於是香取轉過來看著我們,洋洋得意地嗤笑著,打算下到斜坡上去。可是,他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縮了回來。
“不過,柿沼,要是我平安地到達了那裡而又回來,這個決鬥又將會怎樣呢?是不是算不分勝負?要是那樣,你剛才所說的‘不共戴天’,又將會怎樣呢?”他說。
啊,他說這麼一番話,不是又在尋找什麼藉口,企圖矇混過關嗎?
“香取,你太卑鄙啦!”阿武用嘶啞的桑子,高聲喊道。“你還算個男子漢的話,就給我立刻下去!”
阿武說了我想說的話。
荒牧深深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感。
對此,香取說:“嘿嘿,別那麼激動嘛!條件都還沒講清楚,我有什麼卑鄙的?要是我不能渡到屏風的盡頭,中途墜落下去,那倒事情很簡單——你們也已不得這樣吧——可是,未必會像你們所期待的那樣。我珍惜我的生命,特別是還有給我的那筆懸賞——登志子。是死呢,還是活著得到登志子,現在正在緊要關頭。我不會隨便往火裡跳的,哈哈哈。”
啊,他究竟胡說了些什麼呵。
這次,荒牧開口了。“香取,你到底是不是想逃避決鬥?你究竟想說些什麼呢?”
“你不是已經聽我說過了嗎?我究竟打算做什麼呢?”香取譏諷地重複著荒牧的話,但他的眼睛卻橫視著柿沼。
柿沼也不示弱,瞪大眼珠還視著他。
“好啦,我明白你說的話了。不用說,我和你是不共戴天的,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要是你平安回來的話,”柿沼注視著那煙霧滾滾上升的深淵:“那我就打算,在這裡連一分鐘都不站下去!”
我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了。柿沼所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剛才已經冒了如此大的險,究竟有什麼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