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4)

小說:火山噴火口殺人案 作者:炒作

“呵,來啦。”柿沼開口說。

“嗯。”香取回答。

我們有些吃驚,都挺直了身子。香取也顯得膽戰心驚。

“歡迎。”

“嗯。”

然後,兩個人踩著雪,並肩走了起來。後面是登志子,再後面是阿武和荒牧並肩走著。最後是我,由於心情沉重,漸漸落到後面了。恰巧是去年的那個時節。可是,眼前的登志子,已經不復當年了。啊,我再也想象不出,此刻走在我前面、和美代子長相活脫活像的登志子,竟是當時那個身穿藏青色立領制服、頭戴滑雪帽的英俊少年。我沉浸在深切的哀愁之中,一面凝視著腳下的白雪,一面不知不覺地默然走著。

“岡田君!”隨著這聲音,有人把手放到了我的肩上。原來是登志子。不是那個頭戴滑雪帽、身穿立領制服的登志子,而是和當時一樣睜大了溫柔的眼睛、注視著我的臉龐的美麗的登志子。

“怎麼樣?”我說著,懷著依戀之情,不安地凝視著她的臉,胸口像被勒緊一樣。啊,她不是和去年一樣,為了我才折返回來的嗎?

“不會走嗎?”她的感覺顯然和去年一樣,重複了當時的一句話。

我也很高興,重複了去年的一句話:“不,會走,只是有點兒滑。怎麼,還遠著嗎?”

“不,大概走30分鐘。”登志子說著,格格地笑了。

接著,我們兩個人都“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到此,我心裡的隔閡已經煙消雲散了,我非常高興。啊,現在的登志子儘管也有美代子一般的豔麗姿色,可她又仍然是從前的登志子,我所愛的登志子。和去年一樣,我望著她那美麗的側面,和她並排走著,心裡的幸福之感油然而生。她那撩人的隆起的胸脯;我現在也大膽地、盡情地望著。時間僅隔一年,在她的身上出現的從稚氣變得如此嫵媚的奇蹟,甜美地、惱人地震盪著我的心間。我在火車上考慮後下定的決心,出乎意外,如今可以直截了當地向她傾吐了。於是,我的心胸開始急速地跳動起來。

“登志子君!……”我毅然決然地說。

我才這麼一說,走在前面的夥伴們都站住了。香取還喊了一聲:“喂,快來吧!”

於是,我們兩個人加快了步子。

那天,和去年一樣,吃完熱氣騰騰的飯菜,在被窩裡躺了半天,消除了火車上的勞頓,然後是打牌的打牌,看書的看書,就這樣悠閒自得地度過了。

晚餐備了酒。大家同聲齊唱宿舍歌曲,重新體味著昔日五人幫的融洽氣氛,盡情歡樂。

由登志子侍候款待,這使我非常高興。

柿沼用艱澀的語調唱了一首名謠,大家為之陶然。

接著,香取朗誦了高橋蟲麻目的一首長歌,從“甲斐和駿河國”開始,一直到:

雪,熄滅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火,融化著紛紛飄落的雪花……

聽到這裡,我知道這是其中一首描寫噴火情景的(不盡山詠歎調),而我感到,現在倒不如說是(A火山詠歎調)更為確切吧。香取現在唱這支歌,也是有感而發。

香取的朗誦讓我聽得出神。沒有任何隔閡,只感到聽後心曠神怡。滿座的人,都陶醉在那琅琅上口的、優雅的聲音中了。此刻,木板套窗關著,看不見外面的情景,但是從屋後可以看見的積雪的A火山噴湧黑煙的姿態,浮現在我的眼前。那是我未曾去過的火山口,而在火山口底下,烈焰熊熊燃燒,而那嫋嫋噴湧的黑煙,襯托著霏霏飄降的雪花,可以盡入眼簾……

連荒牧也讚歎“唱得好”,而且胡亂問了起來:“這是〈萬葉集〉的歌吧?你懂得詩歌的奧妙啊。啊,你是讀國文系的,成了作家,讀國文系可好呢。”

“成了作家,這和學的系科有什麼關係?學校教的那些東西,實在什麼用處也沒有。”香取微紅的臉頰上泛著光亮,昂然回答。

接著,在阿武跳了一個他所擅長的傻瓜舞之後,荒牧青黃色的臉上泛著暗紅色的光,口中雜亂無章地念著什麼咒語,突然用破鑼一般的聲音“啊”的大喊一聲,身子微微顫動,直把大夥嚇了一跳。然後,他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什麼也沒有表演過,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正當我默默地舉起酒杯時,柿沼卻說:“岡田來一個吧!”於是我朗誦了愛倫。坡地那首〈烏鴉〉。

在香取出色地朗誦之後,我當然是相形見絀的,不過我也有最擅長的東西,而且登志子的目光炯炯地凝視著我呢,因此,我是打算認真表演一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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