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能力是旁人所不及的,所以他跟叵蓉二人走在隊伍後頭。
這一行人皆是身手敏捷,所以即便是在這等惡劣的環境下,行進的速度卻也不是很慢,加之他們下車的地方,距離慕丘痕所追蹤到胡飛的藏身之處已經不是很遠了,所以僅用了半個多時辰,便見茂密的針葉林見,赫然矗立著一座矮廟!
見狀後,大夥皆是一喜,葛五首先開口道:“那姓胡的小子應該就在這裡面吧,看我將這廝給揪出來!”說吧,便拎著開山刀就要衝進去。
但未等他邁腿,便被徐雲德給攔住了,徐雲德道:“這深山之中怎麼會無端的冒出這麼一座土地廟?”
經徐雲德這麼一問,葛五也不由一愣,這些年來他跟徐雲德著實學到了很多東西,據他所知,土地廟出現的地帶大多在內地,像黃河流域、以及長江中下游的地帶,人們多信奉土地神,以至於各處皆可見到這類矮小的土地廟宇,可東北這邊卻是少見。
正當疑惑之際,王長貴開口道:“我見這廟的牆壁土石甚是新鮮,應該建成不久,近些年來有大批的內陸居民遷徙至東北地帶,興許這座廟便是那些帶有內陸文化思想的居民修建的吧。”
眾人聞言,皆是覺得合乎情理,便齊齊點頭,徐雲德說道:“那胡飛既會選擇躲避在此,那想來這個土地廟他定是常來,聯絡到那廝還是個盜墓的,我想這小子會不會在周遭設些陷阱機關之類的以求自保,畢竟在這等深山老林中,多有虎豹出沒,像他那樣膽小之人,多半會設想周全的吧。”
這時,穆斌見昨夜欺騙自己的那混小子就在眼前,可大夥始終沒有打定主意,便開口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先摸過去瞧瞧,大夥切在外頭等著,並將出路都給封鎖起來,以免這小子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撒鷹想跑。”
徐雲德點頭道:“如此也好,就這麼辦吧。”說吧,便叫葛家兄弟、郭海、長根、叵蓉等人,分作四面,將這一矮小的土地廟給團團圍住,斷掉了胡飛所有的去路。
見大家各自就位,幕賓便悄無聲息的摸向廟中,這座土地廟說它是廟宇,但實際上就是一件又矮又小的房子,是那種最常見的土地廟樣式,廟宇前臉開有兩個圓窗,窗下各自寫著土地二字,廟後則是一根三米上下的桅杆,本應是用來懸掛土地旗的,但如今卻是光禿禿的啥也沒有。
幕賓此時對於其他的都無心理會,唯獨惦記的便是等逮住那胡飛之後,先給上幾記老拳,出出心頭的惡氣。當他靠近左面窗子時,見那木窗緊閉,看不清廟內的情形,無奈之下,只好側著耳朵貼進細聽。
誰料這一聽之下卻是大喜過望,廟中此刻這個傳來陣陣鼾聲,定是有人在裡頭昏睡,想來那胡飛昨夜又驚又怕,連夜趕路奔出幾十裡,跑來此處躲避,如今定是又累又困,原本以為躲在這裡便不會被人追來,大可安心休息,只可惜……
越往後想,穆斌越是想笑,強忍之下,他再無所顧忌,徑自走至門前,一腳踹開!果不其然,那土地爺神像下方,正有一人裹著厚厚的棉被在那兒酣睡,掛著口水的臉翻轉過來,正巧被穆斌看了個清楚,此人不是胡飛又會是誰!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本想那胡飛會醒,可這傢伙卻依舊像頭死豬,鼾聲大作,對穆斌的到來毫無察覺。
穆斌則是二話不說,走上前去一把將胡飛從棉被裡扯了出來,照準獨自“咣咣!”就是兩拳。
正值睡夢中的胡飛,哪會料想到這些意外,頓時便被嚇的魂飛魄散,哇哇叫道:“媽呀……咋啦……咋啦……”
“咋了?”穆斌冷聲說道:“你小子不是說要再家中等我的嘛?為何要連夜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躲著?難道你說的話都是放屁?”
剛從睡夢中驚醒的胡飛,被穆斌兩拳打得弓腰咳嗽,並沒能看清來者是誰,但如今一聽竟然是昨天那位煞神,頓然便覺心涼了一半,也顧不上小腹的痛楚了,抬頭求饒道:“這位大哥,小的我知錯了,您就饒了我吧,我對天發誓,你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絕然不會再耍任何花樣了!”
穆斌見他這副小人摸樣,也不回話,只是冷哼一聲後,衝廟外叫道:“大夥兒都進來吧,我逮住這孫子啦!”
廟外候著的劉萍等人聞聲,紛紛走進了這土地廟內,屋子裡尚有一堆沒有滅盡的篝火,餘溫尚在,狹小的空間內很是暖和,另外牆邊還有些火腿、麵包、餅乾之類的包裝紙以及一瓶喝乾了的白酒,葛五見狀,不由笑道:“這小子還挺會享受,就連避難,日子過的也這般不錯!”
胡飛面如土灰,他苦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