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丘痕點了點頭,隨即又轉臉對葛五說道:“各兄弟,一會兒我施展尋人之法,還需你從旁協助才行,不知你願不願意?”
葛五當即點頭道:“沒問題,你叫我咋做我便咋做。”
慕丘痕道了聲謝,而後便在屋中找來了一個白瓷碗,應該是胡飛平日吃飯用的,隨之又去院中融了半碗清澈的雪水,將碗置於堂屋桌上之後,便將葛五叫了過去。
葛五上前問道:“慕道長,我需要做些什麼呀?”
慕丘痕從懷中拿出一隻輕巧的毛筆,沾了些雪水,隨後說道:“你只需放鬆全身即可,其餘的便不用管了。”
'正文 第三十章 第九節'
葛五點了點頭,隨即又稍稍吐了口氣,做了幾下深呼吸道:“道長,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慕丘痕聞言,便沒再多言,只見他從袖中掏出一張黃紙,約莫有成人手掌那般大小,跟王家道符很是相似,但若細看,便不難察覺到一些差別。
而後,便將從床上找來的那幾根胡飛的頭髮包在當中,抖手燃了起來,並將口中唸唸有詞,不知誦的是什麼咒語,隨之又將黃紙夾這頭髮所燒成的灰燼置於那碗潔淨雪水之中,要葛五將其喝下。
葛五雖不知這是什麼奇怪的法門,但還還是照做了,半碗雪水下肚,葛五隻覺腹中一陣冰涼,但起初卻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正欲開口想問之際,卻突感腦袋一沉,而後便人事不知了。
見葛五進入了玄冥之境後,慕丘痕連忙以極快的手法,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筆,與此同時還屈指點在了葛五的頸間,葛五嘴巴頓時張開,慕丘痕便趁著這個當口,將毛筆的末梢插進了他的口內。而後又輕輕一彈葛五下吧,葛五便牢牢的將毛筆含在了口中。
這一切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直看得旁人眼花繚亂,郭海等人更是暗中稱奇。
片刻之後,便見葛五渾渾噩噩的低頭以筆尖在桌面上畫了起來,眾人見狀,皆是好奇的湊眼觀看,卻見他在桌上畫的乃是一條歪歪斜斜的線。
慕丘痕見狀,急忙以奇門定位之術,按照天南地北,乾坤玄合之法,以手指為支,就這葛五所畫的那條線丈量的起來,且邊量邊算,不多會兒功夫過後,只見他臉上欣然一笑,隨即對大夥兒說道:“諸位,胡飛此時所在的方位我已經知曉了,事不宜遲,咱還是快些去尋他吧,以免耽擱久了,這小子會轉移地點。”
徐雲德心知慕丘痕的追蹤之術乃是世間一絕,今日親眼所見更加輕嘆不已,點頭說道:“慕道長所言極是,既然胡飛那小子的藏身之處,已經被慕道長給找到了,那咱立刻動身,務必要趕在他轉移之前抓到他。”但隨即又見此時的葛五還正趴在桌上,緊緊的含著那隻毛筆,神色木然,一動不動,不免有些擔心,便又問道:“慕道長,如今法術已經施展完畢了,可為何五弟他還是這副德行?”
慕丘痕擺手道:“不礙事的。只要將他口中的毛筆拿開,使之洩了腹中的那口氣,便可恢復如常!”說吧,便信手拔出了葛五口中的毛筆。
果不其然,只見這毛筆剛一離開葛五的嘴巴,他便打了一個激靈,全身頓然一抖,隨之也睜開了眼眸,見大家解釋一副好奇的模樣盯著自己看,心下疑惑道:“怎……怎麼?慕道長的法術施展完了嗎?我怎麼好端端的睡著了?方才還做了一個古怪的夢來,在夢裡我跋山涉水,走了幾十裡的山路,險些把我給累死。”
經葛五這麼一說,大夥臉上的驚訝之色更顯濃郁了,慕丘痕這千里追蹤的法術,果真是非同小可,令人瞠目。
見葛五沒事之後,大家便沒再多做耽擱,匆匆離開了胡飛家,便駕車按照慕丘痕的指向,一路追蹤胡飛而去。
那胡飛乃是徒步而行,加之積雪極深,山路難走,所以這半個夜晚的功夫,也未能走出太遠,按照慕丘痕的推測,頂多兩個時辰,便可到達他所在的方位。
但因後半段路是在山間,車子開不進去,所以大家只好將車子暫停一邊,以步代之。東北的嚴冬比起劉萍等人的家鄉,那可不是同日而語的,一溝村是南方,氣候較暖,加之又是沿海地帶,所以即便到了冬季,氣溫也不會低於零下十度,而東北這邊卻是不然,由於緯度高,這會已經是零下二三十度了,這等氣節,就連道業高深的劉萍也感到有些寒冷。
在積有厚厚雪層的山路中前行,徐雲德昨夜挑的那幾根探路鐵棒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跟葛家兄弟,一手持探路鐵棒,一手拿開山大刀,走在隊伍的前頭,郭海乃是一個頂尖的殺手,他對於危險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