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一溝村,自從那次大地震後的重建,簡直可以說的一天一個樣,寬敞的青石板路、整齊的房屋、悠哉的牛馬豬羊……這一切,似乎都在詮釋著這個村落的生活十分的安逸,在當時的那種亂世中,簡直就是一個人人嚮往的世外桃源。
在村中的岔路口,劉萍跟王長貴還有徐雲德以及葛家兄弟告別,帶著叵蓉回到了家中,誰料這剛一進門,便見清風和青雲姐妹倆都在院中玩耍,許久未見兒女的劉萍,心裡頭自是想念的緊,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公公孫聖葵會在這個時候帶著他們姐弟倆回家!
“娘?”清風見是母親回來了,兩眼不由一紅,頗為哽咽的喊了聲,隨機匆匆上前,一頭撲進了劉萍懷中!
“娘!您終於回來啦!”又是一聲叫喚,不必多說,這回自然是青雲了,抱著兒女的劉萍眼圈通紅,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就那麼緊緊的將兩個孩子圈在懷裡,一刻也不願鬆開。
片刻後,孫聖葵踱著步子從堂屋走了出來,見是兒媳回來了,神色也是一愣,隨即咳嗽了聲,說道:“是小萍回來啦,快進屋吧,外頭天冷,別凍壞了身子……”
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語,在劉萍聽來,卻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舒心,要知道劉萍自###父母雙亡,這孫聖葵對他而言,簡直就跟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試問這天底下,哪有兒女不想父母的?
“爹……”劉萍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哽咽道:“叫您老一個人帶著孩子去外地,可是幸苦的很吶!”
孫聖葵心知劉萍孝順,動容道:“好啦好啦,地上多涼呀,你快快起來吧,爹知道你有孝心,這便足夠了!”隨即,又對劉萍身後的叵蓉說道:“想必這丫頭就是叵蓉吧,她的事我聽孫季講過了,今日一見,果真是俊俏的很吶。大夥兒都別在院子裡待著了,隨我進屋吧。”
“誒、誒!”劉萍和叵蓉兩人齊聲答道,隨後便隨孫聖葵一同走進了堂屋。這會兒,孫季估計還在村上忙,畢竟他這個村長又是黨員的人,可不比尋常人那般清閒,如今世道正亂,他有的是事情做。對此劉萍心裡清楚的很,雖說甚是想念,但卻並沒有開口問他去向。
進屋之後,孫聖葵說道:“小萍啊,前些日子咱這地界發生大地震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跟孫季那小子做的很好,沒給我們老孫家丟臉,為父我以你們為豪呀!”
劉萍聽了這話,臉上泛出了罕見的靦腆之色,笑著答道:“這都是爹您教導有方,所以季哥他才能這般出息。哦對了,您老在上海那邊過的還好吧,小風和小云還聽話嗎?”
孫聖葵道:“嗯,上海那邊,我們老孫家頗有些人脈,各個道上的朋友,也都有些往來,他們對我還算敬重,所以我們爺仨在那邊過的倒也舒心。”
劉萍一聽這話,頓時想起了馮雅馨的父親來,按理說公公在上海人脈關係頗廣,而這馮家又是個做古董生意的大戶人家,那麼他們會不會也有往來呢,想及此處,劉萍開口問道:“爹,請問您認不認識一個上海的古董商人,他姓馮,叫什麼名字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有一個女兒,叫馮雅馨。”
孫聖葵想也沒想的點頭答道:“你說小馮呀,我當然認識,說起來,我跟著小馮的父親,也就是雅馨那丫頭的爺爺,是八拜之交,他可是個古董行家呀,只可惜命不好,死的早!”
劉萍和叵蓉兩人頓時啞然,叵蓉說道:“阿伯,馮雅馨現在是我們的朋友,她還成了徐大哥的助手,可她父親在前不久……”
見叵蓉欲言又止的模樣,孫聖葵好奇的問道:“丫頭,小馮在前不久怎麼了?”
叵蓉抿了抿嘴道:“前不久,他們一家三口乘坐的飛機,在卉丘山上空墜落了,除了馮雅馨倖免於難之外,整個飛機上的乘客全部遇難,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她的父母在內了!”
“啊!”孫聖葵詫異道:“你說什麼?小馮夫婦死……死了?此事當真?”
劉萍點頭道:“爹,我們是親眼所見,這事兒絕不會錯的。就連雅馨父母的墳墓,也都是我們幾個幫忙修的。”
得到了劉萍的肯定之後,孫聖葵長嘆了一口氣道:“哎!這可憐的娃兒,小小年紀,竟然遭此劫難,當真是老天無眼吶……哦對了,你們跟那丫頭是朋友吧,日後可要多多照顧她,她是富家之後,興許吃不得什麼苦頭,如今沒了父母當靠山,日子定然十分難過。”
叵蓉回道:“這點您老就不用擔心了,馮姐姐雖然是富家子弟,但卻並不矯揉造作,更何況徐大哥看中的人,又怎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