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以後,劉萍心頭難免又生起了疑惑,她問道:“大仙,既然這紅銅鑄就的柱子裡頭真有妖邪之物,可為何我們連一點的陰氣亦或者是妖氣都感受不到呢?”
王長貴道:“或許正如徐兄弟先前所說,是被這銘文壓制住了吧……”
可誰料這話還尚未說完,離奇的一幕陡然出現,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那紅銅柱子上面所刻的銘文,驚人突然變得模糊起來,與此同時,一陣青煙從那字裡行間幽幽冒起,如鬼魅般的在屋子上空擴散開來!
王長貴見狀道:“果不其然,這裡頭的妖物已經可以趁著夜間陰氣濃郁,陽氣衰竭之時,衝破銘文的封印,現世而出了!”
隨著青煙的不斷冒出,本就昏暗的小屋之中,更顯陰森可怖!片刻之後,只聞錢巖一聲驚呼道:“衣服!是那件衣服……”
其餘人一聽,急忙循聲看去,只見此時的房樑上空,果真有一件極薄的白色紗衣兀自懸浮,在片片青煙的包裹之中,就像是一隻暗夜裡的幽靈,給人一種難以莫名的陰森之感。
“嗚……”正值此刻,窗外冷不防的吹進一陣強風,屋子裡的燭火順勢熄滅,周圍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不過好在劉萍等人皆有著夜視的本領,黑暗對於他們而言並不算什麼,但這一變故,卻是苦了錢巖!光線陡失,人的瞳孔一時半會兒是難以適應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尋常人都會出現短暫的失明現象,此刻的錢巖便是如此!
看不見任何東西的他,失聲尖叫道:“大仙!王大仙!你在哪兒!親媽媽呀……”
徐雲德見他那哭天喊地的摸樣,無奈的走到他身前,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道:“你怕個啥,我們都在呢,還能叫鬼把你拖走不成?”
錢巖一聽是徐雲德的聲音,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把將徐雲德的手攥了起來,連聲道:“在就好……在就好……”卻是遲遲不肯把手鬆開。
再看房樑上空的白衣,此時正如飄零之雪花一般,緩緩下降,直到距離地面還有一人多高的時候方才停歇,片刻後竟然又是直直的飛向了劉萍身旁的叵蓉!
徐雲德見狀,心裡立馬想起了那幾個人的死狀,頓時急了起來,喊道:“妹子、蓉丫頭,小心!千萬別叫這玩意給纏上了!”但奈何此刻他的手臂正被錢巖死死的抓著,根本無暇抽身上去幫忙。
劉萍死死的盯著那白衣,微微皺眉之下,此刻楚刀也早已被她握在了手中,在那飄忽不定的白衣靠近之時,只見她猛地發難,縱身向前,毫不拖泥帶水的劈刀劃下!
只聽“嗤!”的一聲,那白衣被劉萍的楚刀一分為二,並眨眼的功夫,卻是化作了嫋嫋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乃至連快碎布都不曾留下。
見此情形後,不光是劉萍,就連徐雲德都覺得萬分詫異,這白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怎麼僅是一刀,就將它劈沒影兒了呢?
可誰料就在他們驚詫的時候,葛五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那玩意兒又出現了!”
循著他的指向,眾人急忙轉眼看去,只見依舊是方才那處房樑上空,與之前那件一模一樣的白色衣衫正飄忽著緩緩下降!這情景與剛才近乎是一模一樣,使得劉萍一夥兒看在眼中,竟然生出了一種時間錯位的感覺。
看著這再次出現的白衣,王長貴皺眉深思起來,頃刻過後,似有明悟的一點頭,隨之便見他“啪啪啪……”的將幾道玄黃字元貼到了紅銅大柱之上!
“咻咻咻……”只見符咒方一貼上,幾聲輕微的細響隨之響起,但看那幾道玄黃符咒,頃刻間金光閃爍而出,與此同時,那紅銅大物之上所刻的密密麻麻的銘文,竟也冒起了片片紅光,與符咒金光交相呼應,把整間屋子照了個亮如白晝。
隨著金、紅兩色玄光的出現,屋子中所瀰漫的青煙逐漸消退,空中所懸浮的白色衣衫也是慢慢的變得透明起來,不下片刻功夫,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圍繞著紅銅大物的那圈雙色光暈,則在持續了許久之後,方才逐漸暗淡下去,最終也是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繼而,就連上頭的潮氣竟然也不見了,重又變得如之前抬進來的時候一樣乾燥。
此時此刻的錢巖,早已是面如土灰,這超乎尋常的一幕在他眼中,簡直是比做夢還要令人難以置信。直到徐雲德甩開了他的手後,方才回過神來,“噗通”一聲癱軟在地,不停的唸叨著:“你們都是神人吶……”
王長貴並沒有理會於他,而是伸手摸了摸地上的那巨大銅柱,只覺觸感冰涼,但隱隱之中卻又似乎透著一絲溫和!不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