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王長貴這麼一說,眾人儘管都是滿心的疑惑,但也只得將這份好奇壓在了心頭。隨之,王長貴再次謝過了老尼,眾人便魚貫走出了這間廂房。
在聖水庵中吃了些備好的齋菜,劉萍等人稍作歇息之後,便匆匆的離開了,畢竟這等滿住著尼姑的佛門之地,呆久了叫人生厭。
來到山底,尋得停靠在水邊的木筏,繼續逆流而上,不過多久,便到了他們與莊四等人相遇的地界,這裡已經是昆嵛山的外圍了,穿過那狹窄山道,便可以出山,劉萍等人的馬屁驢子也在那裡。
下了木筏,不等劉萍等人開口,卻見莊四三人齊齊抱首說道:“幾位,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一路下來,若沒有幾位從旁提助的話,我們絕無可能活到今天,今日我們在此別過,日後若有什麼需要,只要咱兄弟三人能幫的上手,絕無二話!”
徐雲德聞言,稍微想了片刻,出言道:“幾位兄弟,你們乃是奉上頭的命令前來此間尋寶,但如今空手而回,該如何交代呢?”
莊四苦笑了幾聲道:“在那陽尊圖騰遺址中所發生的一切,說起來實屬過於玄乎,上頭是絕不可能信咱們的話的,再者說如今再讓我們找尋入口,恐怕也難以做到,眼下回組織上去多半是不可能了……”
劉萍聞言道:“那你們準備去往何處?不如與我們一同回去,我們村雖說不是什麼大地方,但好在與世無爭,我家男人又是村長,容下你們三人絕對不成問題!”
葛家兄弟一聽劉萍這話,也急忙點頭應聲說道:“是呀莊四兄弟,俺們兩個就是流浪到了一溝村,那兒可好了……”
然而不等他們的話說完,卻見莊四推辭道:“天下之大,豈無我等兄弟三人的容身之處!另外,我們哥仨兒還算有些手藝,混口飯吃想必也不成問題,幾位的好意的們心領了。”
徐雲德點頭道:“人各有志,幾位若不想去妹子的村上,那就算了,只是日後在道上混的話,有什麼難處儘管到青山鎮的徐家字畫鋪上找我便是,另外若是手頭缺墓址的時候,也大可過來找我,徐某我幹別的或許不行,但在咱這一行中,還算有些門路。”
刀子聞言,大笑道:“有屍王的這句話,那咱三個還愁沒飯吃!日後還望徐兄弟多多提攜……”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就地散夥、各自而去了。且說劉萍一夥兒,穿過那滿是雜草灌木的狹窄山道,走不許久便聽道了幾聲馬兒的嘶鳴,眾人心中不由一喜,葛六笑道:“看樣子那幾個牲口還算聽話,並沒走遠!”
王長貴冷聲道:“若單是那幾匹馬在的話,估計早跑沒影兒了,但與我家驢兒拴在一起,就要另當別論!”
循著馬的嘶鳴聲走去,不一會兒便看見了那幾個牲口,解開繩索,眾人翻身上了坐騎,轉眼看了看這給他們留下了難以忘懷的記憶的昆嵛山,隨之一夾馬腹,伴著幾聲驢馬的長嘶,一夥兒五人終於踏上了回鄉之路。
或許是因思鄉心切,途遇村鎮之時,除了去補充些乾糧淡水,喂喂馬匹之外,誰也沒有說要休息,就這樣一路疾行,沒用三日,眾人便出了山東地界。踏上家鄉的土地,劉萍等人無不心情大好,就連王長貴也哼起了不知名的小區,甚至在玉馬鎮的路邊,還買了個面捏的孫猴子,多半是替他的愛徒德樹買的吧。
到了青山鎮,徐雲德也到家了,在他的邀請下,眾人答應去他家中歇腳,也算是替葛家兄弟認門,日後好來找他“幹活”。
或許是因與兒子老婆久別重逢,徐雲德滿臉掛笑的推開房門,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甚至連招呼劉萍等人的心思都給忘了。
徐大嫂是個溫柔賢惠的居家女子,見識丈夫回來了,並且身後還帶有一群朋友,急忙熱情的招呼了大夥兒,並沏上了茶水。徐雲德滿懷父愛的抱著兒子,用臉上的鬍渣逗著他。
王長貴走至徐雲德近前,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頭頂,那娃兒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王長貴笑道:“此子天庭飽滿,一臉福相,甚好甚好呀!徐兄弟是你的福氣。”
見這極少夸人的老道說自己兒子好,心中自然高興,轉臉衝妻子叫道:“娃兒他娘,去裡屋把我櫃子裡的那幾兩大紅袍拿出來,今天老子豁出去了!”
葛六一聽,忙開口笑道:“徐大哥,有好玩意還藏著掖著的,這是你的不對了哈……”
徐大嫂心靈手巧,不一會兒功夫,不僅換上了一壺上好的大紅袍,並且還收拾起了幾道看上去極為可口的家常小菜,期間劉萍嚷著要動手幫忙,可徐大嫂卻說不讓客人動手,推脫許久,劉萍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