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憑什麼你一去就要給你7000元?這孩子愁傻了?
他的父母還是同意他到北京去,也許散散心對這孩子有好處吧。公司準備了專車來火車站接他,老闆晚上請他到裝修豪華的飯店吃了海鮮。他暫時沒有地方住,就先買了些被褥,鋪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睡覺。
一切對他來講,都像是在夢裡。幾年前,當他來北京,路過現今睡在裡面的這座樓時,他曾有過朦朦朧朧的憧憬:我將來要是能在這麼氣派的寫字樓裡辦公該有多好啊!僅僅幾年之後,他真的就活在了這個往日的夢裡。
他夜裡躺在桌子上,掏出隨身的手機,開始給每一個認識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們自己今天的美好生活。坐了轎車,吃了海鮮,躺在自己夢想的樓裡,有一份起薪7000元的工作……
那一夜,他覺得自己勝利逃亡了。他一宿無眠,整整流了一個晚上的眼淚。
第一個月發工資,他拿到了九千多塊錢。他在提款機前反覆查詢賬戶,不斷地確認才放心。他租了寬敞的房子,又把父母接來北京遊玩,為他們花錢,帶他們去他上班的公司參觀。父母雖然無法理解,但總算清楚他並沒得病,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的工作狀態常常是這樣的:他把一個專案分成不同的模組,有時會把其中一部分外包給在技術論壇上認識的一個有專長的埃及人,完成後再把款打過去。在開發一段程式遇到困境時,他又想起了在此方向有經驗的法國專家,發E…mail過去請教,法國人不但慷慨地將自己的經驗告訴他,還為他開放了一段自己寫過的程式碼。在IT行業的技術應用前沿,他就是這麼切身地感受著在全球化程序下這個扁平世界的全新工作方式。
同樣是透過網路,他跟一位素未謀面的上海網友合作,共同參加了某手機品牌舉辦的遊戲軟體設計大賽,贏得了一等獎。他在頒獎臺前才第一次與自己的合作伙伴見面。伴隨著大獎而來的是該公司給他開出的月薪3000美金的offer。
目前,他已經在北京工作了三年多,完成了從程式設計師到專案經理,再到創業企業CTO的角色轉變。錢不再是問題,他已經成為新企業的合夥人之一。現在,令他激動的是更好的創意,是用技術改變人們生活方式的一切可能。
他從軍校退學的經歷並不值得宣揚,甚至可以說是危險動作。他沒有上過IT培訓課程,完全依託於網際網路和圖書資料自學的過程,則是一次驚人的自我救贖。這神奇地改變了他的命運,並把他推向了全球化環境下時代風雲的前端。
如今他每月可以賺到數萬塊錢,並且拿到了一家創業公司的原始股,但他最難忘的,還是當初那個淚流滿面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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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學生大戰新東方(1)
退學生大戰新東方
從走到北京新東方的前臺說“我要應聘成為新東方老師”,到正式得到新東方的錄用,他總共花了五個月時間,前後被安排了11次試講。
合上書,從北京大學的一間自修室裡走出來,他揉揉眼,伸伸腰,籲一口氣,抬頭望藍天。在北大的檔案中,你不可能找到他的名字,但他的確學習、生活在這兒,他的呼吸融進博雅塔下、未名湖畔的空氣裡,他的身影漂移在燕園內。圖書館、教學樓、百年講堂,北大校園處處都有像他這樣的游擊隊員的身影。他是無數遊學於北大、清華的學子之一,與另一些各懷夢想而來的年輕人共同租住在附近隨時面臨拆除的平房裡。
這是退學來北京後的一天,他有點閒空,漫無目的地溜達著,穿過四環,走進中關村電子城熙來攘往的人群中。沿著中關村廣場一直往西走,來到三層高的半空平臺上,往右看是“北京新東方學校報名大廳”赫然幾個綠色大字。
他走進去,試探性地問哪裡可以找到徐小平老師,工作人員告訴他上九層的總公司去問問。平時不上班的徐老師,那天被他逮個正著。
在新東方的會客室裡,徐老師和我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帥帥的、神情中略帶青澀的男生,我們且叫他David。他高考復讀了一次,先後於西部的兩所外語學院退學,帶著闖世界的夢想來到北京。
當時的具體談話我已印象模糊,只是記得David秀了兩句英語,徐老師便極力建議他應聘做新東方老師,“小夥子這麼帥,一定能迷倒一大片女學生!”他聽著懵懂——這在他的計劃之外,他帶來的問題原本是:“我想要創業或進入外企,但是隻懂外語的我到底該怎麼開始?”
半年之後,David再次聯絡了我,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