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蘭笑道,“也是老毛病了,沒什麼大礙的。”
巧兒看了一眼秦蘭,“夫人如今還算好了,往先那些年身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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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巧兒。”秦蘭輕笑著叫住巧兒,“如今好便成了,說那些作甚。”
歸離臉色黯了黯,垂眸不語。
我心裡嘆了口氣,扯開一個笑,“伯母,我替您把把脈吧。我對這心悸還算有些心得。”
她愣了愣,“離兒已經把——”
笑著拉過她的手,搭上去,“我會一套針法,以前也治過一個有些嚴重的心悸病人。伯母的症若不重,漓紫這兩日倒可一試。縱然不能根除,減輕一二還是可的。”
說完,垂眸細聽。
半響後,我輕輕抬首,神情卻有些複雜,“伯母的心悸應是後天來的吧?”
她微微一怔,收住唇邊的笑意,點了點頭。
歸離一驚,抬首看向我。
我在心中一嘆,面上卻淺笑望著他,“放心好了。你不也探過了麼?雖不如我這般仔細,但病症輕重也大概無差吧。不用擔心。”
他面上微微一鬆,我轉首看向秦蘭,“伯母請找一間靜室——”看著她有些愕然,我笑道,“漓紫的師傅是醫族天女,金針之法對心悸之症,效果甚卓。依漓紫所斷,三次之後應有成效。之後伯母便用藥調養,想必不會有大礙的。”
她神情有些發愣,沒有言語。
歸離卻上前一步,“娘,你讓漓紫替你行針吧。”慢慢垂眸低聲,“我們過幾日便要回大漠了——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娘身體保重好了。兒子以後,才能盡孝啊。”
她慢慢的把目光轉向歸離,輕聲道,“離兒,你怨過娘麼?”
歸離沉默良久,低聲道,“兒時怨過,現在——不怨。娘也是不想的,不能怪娘。”
秦蘭有些怔忪的望著他,慢慢的垂眸不語。
我看向巧兒,她看了秦蘭一眼,低聲道,“夫人,你就成全離少爺和郡主的心意吧。”
秦蘭看了我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們一起下到第二層,當中卻是一個廳堂模樣。
頗為寬大,想必是會客所用。
歸離留在廳堂喝茶,我便和秦蘭巧兒一起進到旁邊的房間。
佈置精巧華麗,錦幔低垂,刺繡精美。
這應該便是秦蘭的房間了,我暗自猜測著。
巧兒服侍秦蘭脫去衣物後,扶她躺下後便出去了。
我取出金針,走到床邊,又把了把脈,才取出十一根金針,一一紮下。
整個過程中,她都閉著雙眼,不發一詞。
慢慢的捻動的著金針,我輕聲道,“伯母心悸乃是後天所成,思慮過盛,鬱結於心——此症,可大,可小。往後,伯母須得凡事往寬處想。”
靜默良久後,她的聲音響起,“離兒同你說過我和他師傅的事吧?”
我低低的“嗯”一聲。
“你覺得我是個壞女人麼?”她語聲平靜。
我垂了垂眸,“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寂靜之中,她的聲音幽幽響起,“我從來未喜歡過離兒的師傅。”
我低聲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頓一頓,“也是不能利用的。”
她睫毛動了動,“我這一生所做的所有事,都只為了一個人。從我七歲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眼裡便沒有別的男子了。”
我複雜的看著她,想說什麼,卻還是嚥下了。
她卻自顧自的說著,“除了他,別人我通不在意。我爹病了,他們都捨不得出錢,讓我去騙歸川,我便去了。因為他們答應只要我爹病好了,便讓我出嫁。成親後,他待我很好。他說,他不會納妾的,只會守著我一個人。那三年,我們很快活。只是——一直沒有孩子。後來,查出了是他有病。他很傷心,我也很難過。可是,我難過不是因為孩子,只是因為不願看到他傷心。我家姐說無論花多少錢,也一定要治好他。後來,醫師請到了——卻是歸川。”
她無聲的笑了笑,“我知道他是醫族族長的關門弟子。醫族中最擅男科便是他了——我爹的病,也是男科……所以,我又哄了他……可是,他也騙了我——表哥以為他的病好了,歡喜的要命看到我生了兒子,也是歡喜的要命可是一夜間,什麼都變了,什麼都變了……”
她忽的呼吸急促起來,胸口猛烈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