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一些蛋白質嗎?”
兩人看著他使勁地嚼食,嚼得咔吧作響,都有些傻了,五臟六腑都感到想要嘔吐,他在吃著喪屍…吃著人眼……
緊張?害怕?驚愕?
渾身的不安。
舌底有苦澀的口水生起,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響。
年輕男人卻看上去吃得很香,一聲悶響,有什麼被咬得支離破碎,他咧咧嘴,又說開了:“這傢伙真結實,男人女人都有可能。你們知道不,我想它們的牙齒和眼球之所以沒爛,是因為喪屍和人類吃的、看到的沒什麼不同。”
“吃生命,看到死亡。”他又把一顆眼球放入嘴巴嚼動,搖頭地笑嘆:“生存、競爭和延續,一向如此,繼續如此。”
他看看兩人,將右手中那把眼球放在地上,拉上了揹包的拉鍊提起,同時拿起了那把開山刀。
傑伊和塔琳都不由又後退幾步,頭皮有寒冷在炸起。
“沒所謂了。”年輕男人說,“食物給你們了,得到食物的方法也給你們了,享受吧。”
兩人沒有作聲,望著年輕男人提著揹包與砍刀漸漸地走遠,消失在樹林的影影綽綽之中。他們這才小心地走到橡樹邊,俯視著泥地落葉上那一小堆眼球子,那個女喪屍頭顱就仰擺在旁邊,沒了眼睛的目眶是兩個彷彿無底的血洞。
瑪拉,她看著死時也就十六、十七歲。
剛才那男人是葉惟,他們都想起來了,他們知道他,他們以前很喜歡他的《陽光小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