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喜歡?”莉莉故作不相信。
“那是我的電影。”葉惟說,莉莉失笑:“你的電影…我還不喜歡《粗話世界》呢。”他好笑說:“你都沒有看過。”她肯定說:“不用看就不喜歡,說不定我也不喜歡tlb。”我不喜歡伊麗莎白-奧爾森。
葉惟輕嘆道:“老實說,tlb的改編太難了,什麼都難,就連沙蒙家那隻狗的處理也難。對《驅魔錄影》我都有很大的信心‘它能行的!’對tlb我沒有,我只是‘嘿我盡力了,但行不行不知道。’”
“會好的,我也祈禱。”莉莉裝著嚴肅臉,因為你。
“而《冬天的骨頭》!還沒有開拍,我就有極大的信心了。”葉惟沒去看她,望著夜空,話聲中透著豪壯:“我感覺我已經完全掌控了它。從立項到現在我讀了原著無數遍,我給你念一段,芮被壞蛋們幾乎打死的時候,她說:
‘我有兩個弟弟,還沒辦法照顧他們自己……我媽媽病了,而且她一直…不會好。不用多久,條子就會把我們的房子收走,把我們趕出去…只能睡在田裡…跟狗一樣。跟他馬的狗一樣。要保住我家的房子,唯一的希望就是…就是,我得證明……爸爸已經死了。是誰殺的他,我不需要……知道。我永遠不需要知道。如果爸爸做錯了什麼事,他已經付出了代價。但要是沒了房子……我永遠沒辦法養著他們三個……孩子們還有媽媽…沒辦法。’
全場寂靜,只有一瞬間,壞蛋們不是良心發現,他們在竊竊的笑談著什麼,芮聽不清楚。那一段太震撼了,這絕對將是影片的華彩場景,芮那時候還穿著裙子,之後她就只穿褲子了,她的女權力量覺醒了。所以原著的節奏脈絡本來就非常清晰,場景畫面也是像看得到,很好改編。
關鍵是我現在的狀態,前幾天我還像一團發黴的冰,又冷又陰沉,那時候的心境很適合去拍這個故事。我什麼都不做的就站在片場,就能讓片場的氛圍達到最適合。”
看著葉惟又表演“芮”、又激動地大呼小叫,莉莉忍著莫名的笑意,“是我不好,我破壞了你的好狀態,stale-ice。”
她重複了遍,葉惟才發現自己無意中說了句搞笑話,stale-ice也等於“牛馬尿結成的冰”,“笑柄冰淇淋”也可以,頓時也笑了:“是的,笑柄冰淇淋,viy最新推出的天才產品,吃了會成為笑柄。”
莉莉翻了記白眼,他給她挖了個粗魯陷阱,但她還是要踩:“因為是用動物的尿做的。”等著我的復仇…問題他不介意粗魯。
“你沒有破壞我的好狀態,恰恰相反,你讓我控制了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葉惟笑說起正經話題,“不受控制的冰冷狀態不適合工作。演員可以全冷,有導演呢沒事;但導演的內心一定要有火,能控制自己,才能控制全域性。無法控制自己的導演就是……我拍《靈魂衝浪人》那時的狀態,迷失了,可能這樣可能那樣。但是現在!”
他張開了雙手,“我可以是甜甜圈,也可以是冰淇淋,太好了!我能最大積極的去拍電影,這就是最棒的狀態。”
莉莉忽然俏皮的繞到他右邊,又掂起腳尖,嗞的吻了他右臉龐一下,“現在呢?”
葉惟一瞬間像是石化,突然舉起了右拳,以巴斯光年的語氣大喊:“to-infinity-and-beyond!”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就跑開,他一站定就全速追上去一把抱住她,沒有見到別的旅客,兩人盡情地笑鬧。
好一陣,才又漫步相談。他繼續說:“這個故事、這部電影,主演的發揮至關重要。而我,我準備躲藏起來,不讓觀眾看到什麼導演痕跡,讓他們忘記了看著電影,以高度的代入感,把所有的注意力投入到故事和演員的表演當中,像看著紀錄片。這也是一種講故事的方式。”
“嗯。”莉莉聽著點點頭,其實不能全部明白,但她喜歡這樣,聽他看他講拍電影,嚴肅但又輕鬆的交流。
“所以。”葉惟一笑,“我得讓‘芮’的演員詹妮弗-勞倫斯領導這部電影的幕前,就是當人們談起它,首先想起的不是我,而是說‘那是詹妮弗-勞倫斯的電影’,我要《冬天的骨頭》是她的,我要她憑‘芮’提名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可我還不知道她能不能勝任。”
“你很看重她。”莉莉心頭生起一點不恰當的醋意,記得他說過,他和瑪歌特-羅比……
“我看重我每一位的演員,只是並非每一位的表現都能讓我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