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小雨下得不多,當葉惟和莉莉到了機場旁邊的萬豪酒店分別入住了一間訂好的客房,一番梳洗換了套衣服,接著在大堂碰面,來到寬廣的酒店草坪,雨已經停了,天公真是吝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凌晨1點了,早上6點的航班。兩人準備遊逛個通宵,回程的時候在飛機上再歇歇,近4小時的航程呢。
他今天下午就要帶隊前往歐扎克山脈,將在那邊待上一個半月,不過個別節日和《靈魂衝浪人》首映禮等日子會回洛杉磯。複合3天就要分離這麼久,兩人自然是戀戀不捨,這段時間就尤為珍貴了。
這個時分在遊逛的旅客並不多,也不用擔心有狗仔隊,燈光映亮了四周,兩人一邊漫步,一邊傾談。
“《冬天的骨頭》會是一部完全的獨立電影,當然了,製片風險也要全部自擔。”
“我能投資嗎?賺點錢。”
“唔……不能!”
“為什麼?”
“因為不一定能賺錢,300萬預算,也許最後票房只有150萬,這是可能的。”
“哦?”
“完全的獨立電影就是不做半點商業的考慮,不在乎有多少人看、有沒有人看、有沒有人喜歡看。我拍我的電影,講我要講的東西,你喜歡那你就看,你不喜歡那你就不要看。這樣的原著故事、這樣的獨立片,註定了它的受眾群體是非常小的,就像《蛋白石之夢》,別說是隻喜歡看商業片的觀眾,甚至很多喜歡lms的觀眾去看,都會說‘這是什麼鬼東西?爛片。’它的‘娛樂性’是給那些文藝片觀眾的高階需求一面,這個群體的數量從來且永遠是少數。
雖然是少數,一部好電影宣傳得當就會相對的賣座,但12月15日就上映,不參加聖丹斯等電影節宣傳造勢,這麼迫切的發行一個弄不好,如果我又‘兩連敗’了,150萬票房也許都沒有。我不在乎,我就當花300萬給自己一個盡情拍片的機會,有時候你拍movie,有時候你拍film,我這次就是要拍一部能被我自己認可的good-film。它拍出來不是為了售賣,是為了創作。”
葉惟對聆聽著的莉莉聳了聳肩,“好訊息是,good-film就是good-film,能欣賞的人就能欣賞,影評界和獨立片影迷界會喜歡的,所以我想……”他頓了下話語才說:“如果拍好了,它將是我今年三部電影裡對頒獎季最有衝擊力的一部。”
“前兩部?”莉莉接話的問,現在十分關心。
望著星稀的夜空,他握住了她的手,說道:“《靈魂衝浪人》的影評人放映會還沒有辦,我也不確定,像有些平庸,沒有搞砸但也沒有拍得多好……當時我的處於狂亂,我是用一種極度不穩定的狀態完成的《靈魂衝浪人》,像是用一堆炸藥的原材料生產了一個連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的東西,我只知道它一定會爆炸,炸著觀眾或者炸著自己,下個月它上映了才知道。”
“會好的,我祈禱。”她微笑說,“最近我的祈禱都靈驗了。”
聽到她說祈禱,葉惟想起什麼,不由道:“莉莉,我知道過去的就過去了,但我還是要說,我抱歉我褻瀆了我們的聖地。”
莉莉知道他是指夏威夷,心頭髮緊,手上頓時握緊了些,“過去的就過去了。”
“我沒有褻瀆我們的聖樹。”他又說,她看他,他繼續說:“我18歲生日那天,我自己一個人去了那裡露營,我才發現原來你早就去過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時我想觸控樹上的刻字,但我沒有…我不能褻瀆它。莉莉,我們會有新聖地的,一定會。”
她眸光閃爍的看著他,突然掂起腳,吻了他臉龐一下,說了句:“傻子。”
他被吻的左臉露起幸福的笑容,左手抽起摟著她,又聽她說:“休斯頓不是我們的新聖地,下次長線旅遊再決定。”
“當然。”葉惟點點頭,“然後是《可愛的骨頭》,它已經很獨立電影,但像lms那樣具有專案的商業性,故事、卡司、原著效應、發行,才2500萬預算,它是那種再爛也很難虧本的影片。但它是好是壞?我同樣不確定。我覺得它已經是我的最好,問題是有沒有控制好那條線,讓結構、節奏和情感有效,當局者的我不確定。”
他湊向她耳邊,神秘的道:“不過你一定會喜歡。”
“為什麼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