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諸願。滿天神佛就是些喻利小人嗎?拜之則賜福,不拜則賜罰?佛教人普渡眾生,這個眾生不包括孩童乎?佛陀割肉喂鷹,爾割點餘錢給慈善又何妨?
我有一《論語》贈予諸君,王孫賈問曰:“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灶也。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有餘力拜神,就更該有餘力慈善,佛願如此。不管富人或普通人,行有餘力都應該慈善,聖願如此。
貧窮滋生了罪惡,讓愛和夢想都成了草芥,但也正因為愛和夢想,讓貧窮消散,讓罪惡隱去。
也許有人會說:“你誰啊,要你管了?”
你在憤怒嗎?在不爽嗎?在不屑嗎?在認為我是高談闊論,指手畫腳,大義凜然,不知所謂嗎?不想我說什麼,做什麼嗎?因為你不想聽,不想做,不想想。別人這麼做了,你看了尷尬。
儘管去憎恨我,鄙視我,嘲笑我,唾棄我,咒罵我,儘管捂著耳朵躲到遠遠的一邊去。
老子曰:“不笑不足以為道!”孔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我有我的同道中人,過去未來,千千萬萬。
我知道在中國像我這樣的人和發言被稱為“公知”,其中良莠不齊,有君子者,有小人者,有真有偽,這是個富有爭議的群體<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所謂公知者,不過是19年前美國ucla歷史學家拉塞爾-雅各比在其《最後的知識分子》一書中提出的“公共知識分子”概念:真正的知識分子要具備專業素養,世界視野,社會責任感,文化責任感,改造社會的行動,擔當社會引路人的勇氣。
然而早在2500年前,孔子領三千門徒遊學,以微弱之力試圖改變春秋之亂局。此後世世代代,無數有志者為國為民奔波一生。正如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請問所謂“公共知識分子”,與中國數千年來所謂計程車人,所謂的君子,有何區別?
我借孟子之聖言多加一句標準: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真正的公知。
公知也好,君子也罷,我都遠遠不及矣,也不是聖人,也不是偶像,不過是一個良知未泯的混蛋,一個悲憤的普通人。
但是我敬重那些真正的公知,他們做的實事並不會因為唾棄者和掩耳人而消失,只會收穫一個個善果;也敬重對公知心嚮往之的普通人,這是我們為什麼讀書——變得更好。
盲目仇恨公知者,我有一句新學粵語厭之:你們全是讀書讀屎片。
與我共有此心者,嗚呼!共勉!位卑未敢忘憂國。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融冰之路也必將久遠。有今天的惡果,除了貧窮,一定還因為方方面面。但是請更多不滿吧,更多行動吧,更多的人做點什麼,哪怕只是在網路上聲援我,因為我可能十分需要你們的聲援。
一箇中國通白人朋友勸告我不要發聲,因為我是個異國人,不該管,不能管。一部分中國民眾不會高興我的過問,“流浪兒童死就死了,與我何關?”當有人揭此傷疤,必定暴跳如雷,恨不得生啖我肉。
如果惹來哪位官老爺的不高興,我更是隨時會被封殺,從此葉惟消失在中國矣。
荒天下之大謬!滑天下之大稽!古時尚有言官,如今連一嚼舌書生都容不下乎?
若然此兇言成真,吾一哂笑也。各位官老爺,你們長居朱門之內,自己不管凍死骨,也不讓人去管,只因為拂了你們的面子,把你們從酒池肉林之中拉出去吹吹風,就氣急敗壞,恨不能把我凌遲處死?可笑之極!無恥之尤!
杜甫詩云:“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我今篡詩以言志:“安得樂園千萬間,大庇天下孩童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街道不再見流兒,葉惟被驅逐出境亦足!”
我知道在中國,官老爺之權勢一言可予人生,一言可予人死。
我求求你們!我求你們了,哪位官老爺發發好心,救救這些孩子!其實事情很複雜嗎?一點都不。這事最簡單不過,因為這事的是非對錯毫無爭議。若官老爺們的腦子不夠用,我這個異鄉歸祖寒士有個速速破冰的天真建議:
只要全國警察都全城肅清,對於流浪兒童,不管是自願的、被迫的、跟著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