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徐媽媽歡天喜地帶著四個大丫鬟侍候著韓瓔衝了個澡,侍候著韓瓔在床上躺了下來。
韓瓔躺在那裡發呆,徐媽媽則忙個不停,讓浣夏去衝紅糖水,又要給韓瓔揉肚子,弄得韓瓔哭笑不得:“媽媽,我肚子不疼,就是覺得有些怪。”
徐媽媽忙湊近問道:“哪裡怪了?”
韓瓔不好意思說方才傅榭摁著她要揍她的時候,碰著她正在發育的某個部位了,怪難受的,最後只得道:“唉,媽媽你別問了!”
徐媽媽見她不耐煩,便不再多問了。
夜裡的時候韓瓔疼醒了。
她胸前那裡長出了一對小硬核,稍微碰著就疼得很,只能平躺在那裡,讓繡被虛虛地壓在身上。
饒是如此,她依舊難以入眠。
韓瓔也知道懷恩侯府早已式微,爹爹如今也處境艱難,而安國公戰功赫赫聖眷正隆,她和傅榭原本就門不當戶不對,自己之所以能夠高攀傅榭,純粹是因為安國公對同為武將的爹爹惺惺相惜。
想到傅榭把她摁在膝蓋上打屁股——雖然只有一下——韓瓔就快要氣死了!
另外令她生氣的是傅榭把她當小孩子一樣教訓,分明是心眼太多,想提前降服她,讓她能夠任他揉搓!
這樣一想,胸疼更兼生氣,韓瓔就更睡不著了,忍著胸前的腫疼在床上翻騰來翻騰去。
驛站的拔步床本來就簡陋,她稍微一翻騰就“吱呀吱呀”響,一下子就把徐媽媽給驚醒了。
因為韓瓔今夜情況特殊,徐媽媽很不放心,便親自睡在她房裡的榻上守夜。被驚醒後她忙披著長襖過去:“姑娘,怎麼了?”
房裡只有自己和奶媽,韓瓔也不藏著掖著了:“媽媽,我胸口腫了,疼得很。”
徐媽媽卻笑了,唸了聲佛:“姑娘,你終於開始發育了,太好了!”
她起身讓外面守夜的人去燒了一鍋開水,熱水端進來後便把絲巾浸透為韓瓔熱敷。
傅榭一巴掌打出了韓瓔的癸水,無話可說灰頭土臉離開了韓瓔住的院子。
蔣百川和朱青帶著幾個千夫長正候在外面,見他出來便齊齊拱手行禮:“見過將軍!”
傅榭面無表情擺了擺手,徑直向前走去,心裡默默思索著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把韓瓔早就該來卻堅持不來的癸水給打出來。
想著想著,傅榭的臉就有些紅了。
先國公夫人去世太早,傅榭自小在軍營中長大,在男女方面單純得令人髮指,他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親眼見到活生生的真癸水,因此目前最迫切的願望就是洗手,好好洗一洗手。
蔣百川和朱青也跟著傅榭進了大帳,見將軍要水洗手,便都極有眼色地上前侍候。
見將軍即將探入水盆的手似乎帶著血跡,朱青忍不住道:“將軍,您做什麼了?手上怎麼有血?”
傅榭秀眉微蹙洗著手,沒說話。
朱青心裡好奇,探頭探腦又看了一眼,見紅痕已經洗掉了,確實是血跡,便開始腦洞大開:“……將軍……您是不是……呀,雖然您的年齡也不大,不過韓姑娘實在是還小——”
傅榭再難忍受,轉過身伸手拎起朱青的衣領,把他轉了半圈,然後對準朱青的屁股抬腳踹了過去。
朱青個子不高,登時被他踹出了大帳,踉踉蹌蹌跑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他委屈極了:“將軍,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蔣百川想笑又不敢笑,見傅榭已經洗罷手,忙遞上揩手的布巾。
韓瓔憋了一肚子的氣,想要和傅榭好好鬥一斗,可惜第二天一直到出發,傅榭都沒在她院子裡出現,令她頗為遺憾。
出發後她坐在馬車裡,倒是知道傅榭騎著馬就在前方,卻想起傅榭的那些“內外各處,男女異群。莫窺外壁,莫出外庭”的迂腐規矩,被傅榭拍過的屁股不由隱隱作痛,倒也不敢再掀開車簾去看了。
大概是因為兵多將廣的關係,這一日行路極順,夕陽西下時分就走出了巍峨的群山。
傅榭沒有讓軍隊人馬停下,而是繼續趕路,一直到月上中天,這才吩咐士兵停下來安營紮寨。
這一夜韓瓔也睡在了營帳裡。
一直到在鋪設舒適的錦褥上睡下,韓瓔還是沒見到傅榭。她一方面有些遺憾,一方面又深覺慶幸——傅榭好像把每日要抽查她功課的事情給忘記了!
韓瓔的馬車進入鄂州城外的驛站的時候,傅榭遠遠看了一眼,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左傳莊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