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教我怎麼向你媽交代?”
她不是累,而是心碎……雪薔低著頭仍是無言。
“好啦,今天二舅媽不到果園去了,三餐就交給我,你回房間儘量睡,非得躺到骨頭痠痛才準你出來,聽到沒?”
雪薔不知道自己竟還笑得出來,然而這番話的確讓她好過多了,幾天累積下來的鬱悶也像是隔夜飯,酸冷得讓她不想再去嘗上一口。
十幾天來,過得有如行屍走向的她,總算因為楊玉蘭窩心的關懷,而有了些溫暖,她知道起碼在這裡自己並不是孤立無援的。
聽話的回房睡了一上午,雪薔紅腫的雙眼總算消了點,到了中午吃飯時間,她刻意等程牧磊回果園工作後才出房門。
雪薔一下樓,就見到徐曉貞正安靜地坐在大廳裡,一見她下來,落寞的臉上登時散發出光彩。
“如萍,你起床了。”
“媽,你怎麼坐在這?”雪薔難掩意外。
“阿蘭說你身體不舒服,叫我不可以去吵你,所以媽媽在這裡等你起來。”徐曉貞認真的表情像個聽話的學生。“你身體好一點了沒有?”她滿含期待的問道。
“如萍好多了。”雪薔以一個大大的微笑佐證。
“那如萍又可以陪媽去散步了,如萍不在,媽媽好孤單。”她喃喃訴說著委屈。
雪薔心疼極了。
悲傷了足足十八年,曉貞舅媽心裡所承受的苦又豈是她所能體會的。
雖然十八年前的那件意外錯不在她,但是造成曉貞舅媽的自責與悲痛,她自認難辭其咎。
如今她該做的,就是極力去彌補她多年來的傷痛,不論程牧磊對她有多深的恨與不諒解,她都得撐下去。
至此,雪薔算是釋懷了,這天晚上她睡了一個多月來最安穩的一覺。
第二天一早,雪薔拿出梳妝檯上的那包金針花種子走到後山坡,將種子種下後,又找來灑水器小心地澆著,深怕水沖走了細小的種子。
她正在忙著,前院那一端傳來何翠獨有的大嗓門叫聲。
“雪薔!”
“何翠!我在這!”雪薔出聲喊著。
不一會兒,就見何翠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你好久沒有來了。”雪薔轉頭對她一笑。
“孩子最近老是生病,讓我成天忙著往衛生所跑。”何翠無心的匆匆應了句,像是有話想說。“呃,雪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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