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專家中,第一是林巧稚同志,其次就是嚴仁英。王光美:繼光超之後,我的兩個妹妹王光和、王光平,也在光傑的影響下,經過晉察冀中央局城工部崔月犁同志的介紹,在抗日戰爭的後期參加了革命。光和參加北平地下黨工作的時間比較早。我去軍調部中共代表團當翻譯,就是地下黨組織讓她給我捎的信。光和是學醫的,建國後曾任北京口腔醫院院長。光平也是學醫的,先是上的北大護士學校,後來同崔月犁同志一起去張家口軍醫學校,學輸血專業,接著又進了白求恩大學醫學系。建國後光平曾任天津醫學科學院血液研究所黨委書記。我是1921年陰曆8月25日在北平出生的。我前面是6個哥哥,所以小時候都叫我小妹。後來在我之後又有了4個妹妹,我就變成大姐了。由於我是我父母的第一個女孩,小時候家裡很寵我。我的奶媽叫王媽,是通縣農村的,閒下來經常給我講她老家的事。我從她那裡知道了當時社會上的一些事。我小學上的是北師大二附小,就是現在的第二實驗小學。上小學時我很聽話,學習也比較好,常受表揚。我記得第一次受表揚,是說我穿衣服乾淨整齊。小學畢業後,我報考了師大男附中。男附中本來都是招的男生,可這一年加招了個女生班。當時師大有男附中、女附中,女附中在舊刑部街,男附中在和平門外,一般認為男附中比女附中教學質量高。我自己覺得學習成績比較好,就特意去考這個男附中的女生班,結果還真考上了。著名物理學家楊振寧、吳健雄也是男附中的。在學校裡我很好強,學習很用功,晚上做作業經常要到深夜。當時我還比較喜歡體育,打籃球遠投籃很準,是學校女子籃球隊隊員,經常到校外參加比賽。我同班的同學中有黃甘英同志。建國後她曾任全國婦聯副主席。還有葉群,也和我同班,當時叫葉宜敬,曾到我們家一起做作業。葉群的母親是後媽,她就老跟我講後媽如何如何欺負她,她又如何如何故意氣後媽。後來葉群轉學到漢口去了,我和她就再沒見面。一直到我在軍調部當翻譯時,才聽說她已經和林彪結婚了,在哈爾濱。解放後林彪從蘇聯養病回國,葉群陪他專門來中南海萬字廊看望少奇同志,送了一本很精美的蘇聯畫冊。我還對林彪說:“原以為你是個很威武的軍人,沒想到你像個文弱書生。”1937年7月爆發了盧溝橋事變。那時和平門是真正的城門,事變後城門關閉,我就上不了學了。我四哥王光傑讀清華大學,也上不了學了。他就在家裡裝收音機,收聽、記錄蘇聯伯力一家電臺的對華廣播,為地下黨組織作抗日宣傳用。我在家沒事,就幫他做些繞線圈和抄抄寫寫的事。一段時間以後,光傑調去天津,我轉到城裡離我家不遠的志成中學繼續上學,就是現在的第三十五中學。我覺得志成中學不如師大附中,就跳了一級,直接上高二。我哥哥光英在高三。我在志成中學上了一年半,趕上全市中學生數理化會考。會考結果一公佈,發現數學成績名列前茅的三個學生都姓王,就是我和另外兩個男生。所謂“數學三王”,就是從這兒來的。高中畢業後考大學,我先是報了清華大學、燕京大學。可我的英語分數不夠,就上了輔仁大學。輔仁大學是德國人辦的,是天主教會學校,對英語的要求沒有清華、燕京高。我上的是數理系,系主任是德國人。我在輔仁大學讀了四年本科,學的是光學專業。記得我的畢業論文是《利用光學來測量距離》。本科畢業後我又接著讀碩士研究生,學的是宇宙射線。在輔仁大學那幾年,學習還是相當辛苦的。我沒有住校,每天騎腳踏車上學,夏天胳膊被太陽曬得脫皮。輔仁大學有不少外籍教師,理科有幾門課程用英語上課。我考大學時英語成績不好,很受刺激,所以在大學裡學英語就下了功夫了。讀研究生時我的導師也是德國人,叫歐斯特,是物理系主任。還有一個經常給我們上課的老師叫嚴池,五六十歲,是理學院的院長。那時研究生沒幾個人,有時老師上課就我一個學生。那個嚴池對工作很敬業。有時我上課遲到了,見教室裡一個學生也沒有,可嚴池照樣在黑板上寫提綱,寫得滿滿的。他相信我會來。我進去後就悄悄坐下來聽。那時我受“讀書救國論”的影響,準備抗日勝利後去美國留學,學習原子物理,學成回國搞建設。還是這位嚴池,為我寫了去美國留學的推薦信。可後來,我最後一次上完他的課離開輔仁大學,沒有向他辭行,等於不告而別。因為我離開輔仁不是去留學,而是準備去軍調部中共代表團當翻譯,我不知道怎麼同他講。過了一段時間,我還真的接到美國兩所大學的回信,通知我辦理留學手續。其中有一個是斯坦福大學。但那時我已經到了軍調部,去不了了。我在輔仁大學上研究生不久,就同時當了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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