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從藥堂裡聽到這個訊息回去告訴她的時候,風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亞琴年歲還不算太大,怎麼肯輕易嫁給了前雞胸後羅鍋沒個好貌相的老末,好像天底下再也沒有了男人似的,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幾天裡都在為亞琴惋惜,憑她的臉蛋還不愁找不到標緻有錢的男人。
風喜去了四喜堂後,終於從梅香那裡得到了確切的證實。風喜一直記得那天梅香的心情異常煩悶,情緒很低沉,一副神魂無主的樣子。梅香的聲音也很乾澀,略帶沙啞地說,咱們姐妹幾個都有自己的歸宿了,已經成家立業了,就剩下我這塊爛肉,活著沒勁兒,死了也沒勁兒。風喜不知道如何去勸慰她,一時啞默起來。許久,她隨口問了一句,韓家少爺一直對你很痴情的,心裡時刻想著你呢。梅香吐出了一口濁氣,聲音幽細地說,人活著真是不容易呀,我們做青樓女子的找男人很容易,可是找邱先生那樣知疼的男人就很難了。鳳喜聽了點點頭,嘴角浮現出一絲美好而愜意的笑容。
好了傷疤忘了痛
之後,風喜每天都處在心生企盼之中。在這年秋天氣息越來越濃烈的季節,鳳喜終於順利地分娩了。望著襁褓中的嬰兒,她有了一種如卸重負的感覺。瞧見邱先生站在床前揪著孩子的小*,激動得樂不可支的樣子,她心裡無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