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寧夏轉首朝他看去,眨眼琢磨間,彎眸一笑,“我自個兒就是個麻煩,可沒人保護宇沫的本事;你的人亦是用不得,如今皇上才放鬆防備,若你再與東周扯上些什麼,便是自尋死路。”
這一點,凌羽豐和北宮逸軒都是清楚的!所以,這事兒,只有寧夏能幫忙。
“對了,因著染九之事,宇文瑾加快了行程,預計明日進京。”說到這,北宮逸軒瞧著身旁的花兒若有所思,“此次是宇文瑾和大宇的四公主一同進京;聽聞四公主年芳16,尚未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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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5:恪守君臣之道(6月加更6)
年芳16,尚未擇夫;看來,宇文瑾是用美人計了。
“不過,他倒是夠大膽,居然明目張膽的帶著染九而來;染九在江湖上,名氣不小;如今染九光明正大以宇文瑾義弟的身份而來,只怕是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這個詞倒是合適的很。
儘管染九多行不義,可說到底,誰也沒個真憑實據在手裡頭;就連幾次刺殺小皇帝,都是沒留證據;就算小皇帝對染九咬牙切齒,欲除之而後快,也只能眼睜睜的瞧著染九入京,大搖大擺的進出皇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日皇上了卻一件心事,對我二人倒是有利。”雖然,北宮逸軒會因此忙的不可開交,至少,讓小皇帝正常了。
二人說話之間,宮人來稟,宴會開始了。
御書房
凌羽豐跪於正中,將御花園之事如實稟報。
小皇帝聽後,笑了一聲;這一聲,沒甚情緒,也不知是喜是怒?
“她想與他做神仙眷侶,他想與她一世修好;既然如此,朕也不必再去滲和了;說到底,只要他們把事兒處理好,不給朕添麻煩,就隨著他去吧。”
死個宮女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飲毒酒也不是肆意挑釁;那人不過是想告訴他,莊映寒是有人護著的罷了。
既然那人心思都在女人身上,他也沒必要再與他們浪費心思;如今兵符在手,他可是有許多事忙了!
凌羽豐聽此,暗自鬆了口氣:“是!”
待得起身之時,太監前來稟報,“皇上,開宴時辰到了。”
宴會,無非就是吃吃喝喝,聽聽曲兒,看看舞;各府千金揮盡本事,只求提高自身的價值,為將來謀個好夫家。
田曼雲如今已是五皇妃,不需要再為自己提什麼身價;她也向來聰慧,知曉什麼時候該展露風華,什麼時候該掩鋒芒。
比如此時,各家千金奉承之時,坐於左側的田曼雲淺笑推脫,偏偏又讓人心裡舒坦。
寧夏含笑看去,二人目光相對之時,田曼雲朝她微微點頭,寧夏回之一笑。
絲竹停,舞姬退;小皇帝坐於上位,俯覽群臣。
眾人只覺那目光掃來之時,凌厲的很;這目光,讓人垂眼淺息,不敢言語。
“方才又來了摺子,江南水災氾濫;如今災民群湧入京,不知諸位愛卿,有何良策?”
此一問,本就安靜的宴廳,更是落針可聞;眾人垂首不語,就連呼吸亦是不由的放輕。
此等宴會,提朝堂之事,實乃不妥!也不知小皇帝為何發問?
若說自在的,自然是萬事不理的周宇鶴;只見那人飲酒一杯,佳餚一口,甚是愜意。
北宮逸軒握杯未飲,那目光就似落入酒杯一般,令人瞧不出情緒來。
小皇帝的目光,轉到了面色平靜的寧夏身上;瞧她神色絲毫未變時,眸中閃過一抹深意。
感受到小皇帝的目光,寧夏一抬眼,與之相視。
本以為那人會說出什麼事兒來,沒承想一開口,卻是風馬牛不相及之事。
“明日大宇二皇子,大宇四公主便入京;二皇子有逍遙王招呼倒好,四公主卻是無人相待;宮中女眷只得太皇太后,安寧郡主已嫁五皇子,如今看來,只有安國郡主能相待一二。”
此話一出,寧夏放下手中茶杯,“安國遵旨。”
明明是說著災情之事,提了一句,沒問出答案,倒是給寧夏和北宮逸軒丟來了兩個人,這真是讓人猜不透小皇帝所想。
待得絲竹再起,舞姬獻藝之時,田曼雲轉眼朝寧夏看去,而後起身,出了宴廳。
寧夏轉眼一琢磨,便是起身跟了出去。
三個男人瞧著二人離去,均是一副沉思模樣。
“田曼雲見過安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