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二字,頗有咬牙切齒之味;北宮逸軒目光閃動,手一抬,那人手便鬆開。
那杯茶水,漂浮於半空,竟似有鬼魅所託一般,詭異的很。
半響之後,北宮逸軒退後數步,周宇鶴含笑相隨;二人行至書房門口,卻被一人擋住去路。
與此同時,那浮於半空的茶杯一聲輕響,一分為二;杯中茶水盡落之間,裂杯摔下,支離破碎,一片狼藉。
“皇上有令,命逍遙王前往御花園靜候聖駕!”
凌羽豐的聲音依舊清寒,較之過往,卻沒了那份咄咄逼人的氣勢;北宮逸軒與之相視,只見那人目光微閃,微帶尷尬的轉開了眼。
“樂帥倒是恪盡職守,也難怪北煜皇帝將應統領帶去了永寧宮,將你留在了御書房。”周宇鶴一聲輕笑,目光於二人面上輕轉。
凌羽豐轉向那人,目光中似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開口說道:“五殿下若是閒來無事,何不去宴廳品茗賞花?聽聞五皇妃才藝過人,五殿下何不去琴瑟相合,博個夫妻恩愛,兩國修好之美名?”
御書房,暗潮湧動;永寧宮,杯盞起落之聲,不絕於耳。
坐於小皇帝對面,寧夏瞧著身前的茶,久久未動。
宮人退去,廳中只得二人,小皇帝含笑煮茶的模樣,半分不顯生分。
“說起來,當年之事,我亦有所瞭解;莊將軍乃忠良之士,卻受大宇構陷;若是有機會,有證據能平反,我亦是求之不得。”
談笑之間,將寧夏身前冷卻的茶水倒了,重新添了新茶,“阿姐覺得,當如何得那證據呢?說起來,當年之事,知曉最多的,怕是隻有太皇太后;不如,待太皇太后禮佛之後,你我相問一二。”
小皇帝這話,寧夏不置可否,那平靜的面容之上,看不出情緒。
身前的茶換了三杯之時,小皇帝放下茶壺,起身而立,“阿姐,你是不想查出當年之事?”
此一問,三分寒意,七分威嚴;寧夏垂眼看向腰間的香囊,鼻息間的香味,讓她眉頭一裹。半響之後,端起茶杯,將杯中茶水緩緩倒入一旁洗杯的白瓷盅。
寧夏此舉,實乃不敬,小皇帝目光中透著寒意,抬步朝她步步逼近。
二人距離漸近,寧夏拂袖起身,朝小皇帝行了跪拜之禮,“安國無用,身子剛好,卻是夜夜發夢;整日昏昏噩噩,更是夜不能寐,實乃折磨;今日入宮,一來請罪,二來禮佛;只盼與太皇太后禮佛焚經,夜裡能安然就寢。”
一字一句,無不誠懇,小皇帝瞧著她腰間香囊若有所思;良久之後,宣來宮人,“速召周太醫!”
一站一跪,均在猜測對方心思;今日之局,多少人參與,又與多少事相關,誰又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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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2:都想起來了
御書房
直到周宇鶴行遠了,凌羽豐這才與北宮逸軒行至御花園。
亭中早便布好了酒水,佳餚於案,美酒於壺;宮女垂首倒了一杯酒,凌羽豐轉眼看向園中景色,一絲聲線傳入那人耳中,“酒中有毒,飲與不飲,你且思量。”
“皇上命奴婢有此伺候逍遙王,逍遙王請!”
宮女生的嬌媚,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嫵媚姿態。
北宮逸軒含笑接過酒杯,卻在那宮女貼近之時,舉步立於凌羽豐身側。
二人唇微動,卻無聲;宮女立於身後一副受傷模樣,卻是聽不見二人的交談。
“你可知縱橫死士?”
凌羽豐問,北宮逸軒一手握著酒杯,一手落於欄上,搖頭表示不明。
“當年父親送我入山,曾與我提及:縱橫死士,受令於符,受命於帝;帝不得民心,士不受帝命。民心所向者,持符于軍,士受於符。”
持符于軍,士受於符?
映寒,那三十萬大軍就算只聽令於兵符,不看領軍人,可你有那本事領軍殺光天下人嗎?
莊映寒的記憶,與凌羽豐的話兩相重疊;北宮逸軒轉眼看向凌羽豐,心中甚是震憾。
“你既不知此事,何以派人保護太皇太后?皇上正尋著機會要你性命,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
無聲一嘆,凌羽豐轉眼看向北宮逸軒,“縱橫死士,在位皇帝口口相傳;皇上自始至終知曉此事,卻不知此符在何人之手;如今關頭,你一再派人進宮保護太皇太后,莊映寒對太皇太后亦是這般在意,你說,他如何不防你二人之心?”
北宮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