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杯子隨手一丟,卻是穩穩當當的落於桌上,就連聲音,也不過是輕輕一響。
抬手放於她肩頭,他聲音輕緩,語調甚慢,吐字異常的清晰,“詐一看,北宮逸軒是那麼的沒本事,他被我耍的團團轉;可是,細細一想,卻是為他頗感不值。
他分明有能耐,卻因某些包袱,讓他不敢大意,讓他束手束腳;他將手頭的力量一分再分,最後作繭自縛,受制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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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0:你是他的累贅6月加更5)
放在她肩頭的手,明顯感覺到她肩膀的僵硬;那煞白的面色,表示她聽明白了這其中意思。
北宮逸軒的包袱是什麼呢?還用說嗎?除了她這個一無是處的包袱之處,還有什麼能讓他受制於人,束手束腳?
倘若她如莊映寒那般,功夫高超,至少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不至於拖累了北宮逸軒。
倘若北宮逸軒沒放棄皇位,他朝著皇位一直努力,便沒有這麼多的顧慮。
“我雖不知莊家舊部到底是如何,可如今,我卻能肯定,你身後那所謂的神秘力量,不過是騙人的把戲。”
他的話,讓她垂眼。
寧夏垂眼,周宇鶴卻是不給她逃避的機會,託著她下巴,逼的她直視,“什麼神秘勢力?什麼知曉我一舉一動?若真是知道,我這計劃,你為何不阻止?
從回京開始,我便盯著你,就像盯著那皇位一般的盯著你;不管什麼事,都是北宮逸軒為你打點,哪怕你有生命之險,哪怕劉家派出了死士,依舊是他費盡心機為你排除危險。
看的越多,我便越發好奇,卻也因此,讓我看明白了;他愛你,沒錯,他確實愛你!愛到為你付出一切。卻也因此,讓我明白,你身後的勢力,卻是空穴來風。”
所以,這個女人與她的合作,不成立!
寧夏眸光閃動,卻是隻字不語。
周宇鶴輕搖著頭,心裡頭的恨,早已變了。
不管是她毀了他一統三國的計劃,還是她騙了他,如今,都不重要了!
父皇的死士已將證據帶回東周,過不了多久,不管是周宇恆,還是周宇傲,都將在他回國之時,跪地喊上一聲,“叩見太子!”
而她,眼前這個女人,將被他馴養!
“寶貝徒弟啊,你瞧瞧,小丫頭多瞭解你;田曼雲跟你睡過都看不出真假來;這小丫頭看幾眼就知道了,有這麼一個瞭解你的敵人,其實也挺不錯的。”
方才在偏廳,師父如是說著;那時的他,一笑而過。
不錯,師父說的不錯,這女人,確實是瞭解他!有一個這般瞭解自己的女人,不將她給馴養了,也真是可惜了!
赤靈、赤煉均是他馴養的;如今,再養一個莊映寒,也不無不可。
將她一點點的拆穿,就像當初在馴服赤煉之時,將它的鱗片一片片拔下,讓它痛不欲生。
“你知道嗎?北宮逸軒他是草原上的狼!他有稱王的本事,卻甘願被鐵鏈栓住,留在那樹下,守著那樹上的蟬。
他是林中之王,卻因一方掛念,放棄為王的榮耀,甘願下山為犬。
他本事千萬,卻因一個人,把這些本事,一分再分;分身乏術,卻只為保住那人周全。
你說他是不是很傻?若他將分散的力量歸一,這北煜,自當稱他為王;可他因為一個負擔,甘願將自己的力量一分再分;哪怕受了傷,他也只會用忙來解釋;哪怕受了累,他也只會將苦累都收起來,不讓你瞧見。
莊映寒,你說,你拖累了他,讓他揹負著你,你是不是他的累贅?”
‘累贅’二字,就似當頭一棒,將她打的退後一步;他壓於肩頭的手,微微一壓,千斤之力,讓她腿上一軟,便是跌了下去。
抬手一託,托住她的手臂,看著她慘白的面色,周宇鶴無聲淺笑。
赤煉最後的歸順,是它發現,不管怎麼咬,它都毒不死他;且它招來的同伴,只會變成蛇羹。
每每看著他將蛇羹一口口喝下之時,赤煉便於一旁瑟瑟發抖;當他拿出匕首之時,赤煉嚇的爬到了角落裡,呼嚕著告訴他:他不想被丟進鍋裡。
直到他割破手臂,接了幾粒毒血餵它,赤煉這才雙眼放光,徹底的歸順。
此時的莊映寒,就像是赤煉看著他喝蛇羹一般。
他告訴她,她是北宮逸軒的累贅。因為她,北宮逸軒才會落得這般田地。
因為她,北宮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