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傷,是逸軒一劍所擊,這人睚眥必報,留著這傷,必然是提醒自己的失敗。
手臂上的傷,是前些日子才有,自然好的沒那般快。
此時棲桐以莫須有的傷處相激,無非就是讓周宇鶴寬衣檢查!在他們看來,此時身邊的人還是個假的,所以,身上必然沒有那些傷!
只要檢查了,必然露餡兒!事情,還按染九的計劃在進行。
但是,此時站在身後的人,確實是周宇鶴,他若是脫衣檢查,便證實了棲桐所言有假;如此雖是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卻也落了個任人欺辱的無能之名。
如此看來,他貴為一國皇子,卻因一青。樓女子的指證而失了威嚴,著實讓人同情。
同情……
為什麼落個這樣的結局?
染九為什麼會知道廳中之人並非真的周宇鶴?
染九那人,莫不是敗了三次之後,腦子反倒轉的厲害了?
寧夏低頭想著,總覺得今日染九這局,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思量之間,便聽得姑娘們小聲驚呼,抬眼一看,只見女子均是紅著一張臉轉過身去,外頭眾人,亦在此時垂下了頭,不敢再看。
回頭一看,只見周宇鶴甚是優雅的解著腰帶,那大紅的喜袍,在她回頭之時,如天邊落日,散出一片紅光。
見此,寧夏心中那份懷疑更甚。
垂眼退於一旁,寧夏不再理會接下來的事。
真的周宇鶴站在這裡,接下來的事,便由他自個兒解決了。
“棲桐姑娘,不知你所說,本皇子身上那雲閒才有的傷,是在何處?”
周宇鶴身上的三處傷痕,表明了其身份;棲桐看著那傷,眸中再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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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6: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周宇鶴人雖是解了衣袍,除了棲桐,卻是無人敢看;小皇帝端著茶杯,目光在一旁的寧夏面上掃視著。
棲桐無話可駁,周宇鶴似笑非笑的將喜袍穿上,走到棲桐跟前,抬手挑起那人下巴,“說起來,棲桐姑娘真是功夫了得;那夜本皇子不過是倚窗一曲,棲桐姑娘便能讓本皇子情。動恍惚,真真是讓本皇子費解。”
周宇鶴這話,與寧夏方才那‘蠱惑’二字,倒是巧妙的又配合了起來。
說話間,周宇鶴手指在那人下巴處摸索著。
身後是錦衣衛虎視眈眈,身前是周宇鶴冷眸相向;棲桐雙手微動,卻是不敢放肆。
周宇鶴在這人面上摸不出面具,瞧著那人眸帶得意時,輕聲一笑,扯著她的頭髮,便是用力一扯。
當錦衣衛口中傳出驚呼之時,眾人這才抬起目光,當瞧著周宇鶴扯出一張人皮之時,無數人嚇的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直到那麵皮丟到地上,眾人這才看見,那本該叫做棲桐的人,卻是生著另一副容貌,頭髮被剃光,面上還有一些滑。膩之物。
再次看向地上的麵皮,應瞿沉聲說道,“皇上,這是換皮之術。”
換皮,並非真的剝皮而換,而是在易容之時,從胸。部以上開始剝皮,連同頭皮一併剝下易容。
如此易容,便不會被人摸出面頰的銜接之處,更難辨別是否易容!
當眾人目光看向那女子時,凌羽豐咦了一聲,“皇上,這不是當初跟在染九身邊的婢女嗎?”
染九的婢女,殺了棲桐,剝皮陷害周宇鶴,這是唱的哪一齣?
事情到了這裡,已經沒有再多說的必要了;周宇鶴這皇子也當的真窩囊;成了北煜的質子,娶個庶女排上來的郡主,如今在大婚之日,又是被人刺殺,還要受人誣陷;最可憐的是,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寬衣以證清白。
此時眾人已經不再去問,周宇鶴去青。樓之時,與他一起的,到底是真棲桐?還是假棲桐?
周宇鶴到底是聽了一曲?還是真將人給殺了?
那些秘事,無人再問,眼下週宇鶴受人構陷,壞了大婚,卻是不爭的事實。
“將人帶下去!”
小皇帝一聲令下,錦衣衛便上前一步,往二人口中塞了布條,捆了人直接帶了出去。
攪局的人被帶走了,周宇鶴也清白了;只可惜,今日之後,周宇鶴蒙冤受辱之事,卻是如何也抹不去的。
“今日大婚,卻接連發生意外,讓諸位受驚了;府上略備薄酒,還請皇上與諸位移步用膳。”
周宇鶴開口,面上是不變的笑意,那模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