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皮丟給她:“將藥搗碎。”
說罷,他分著藥,按量丟進了樹皮裡,便不再理她。
寧夏‘哦’了一聲,跑到河邊撿了鵝卵石,用水洗乾淨了,這才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仔細的搗著藥。
看著她認真模樣,周宇鶴心中嘆氣。
罷了!罷了!天意如此,權當沒瞧著好了。
她尋不著,不是還有他麼?
他定能給她尋著寒譚黑蓮!
所以,她這輩子,最好都別知道最缺的是寒譚黑蓮;這輩子,也別再瞧著這東西;這輩子,也別知曉,有樣東西叫寒譚黑蓮。
素白的手,搗著藥;碧綠的藥汁搗了出來,寧夏小心翼翼給倒進葉子裡:“周宇鶴,好了。”
許是因為做了錯事,她這話,說的有些沒底氣。
以往吃不得虧,錯了也要死吵吵的人,這會兒放下仇恨,性子亦是不同了。
所以,她在北宮逸軒身邊,也是犯了錯,便乖順的厲害?
冷臉接過,瞧她被看的尷尬一笑時,一聲冷哼,將藥一口飲下。
寧夏想了想,不確定的問道:“這樣有效果嗎?”
“你覺得呢?”
他反問,寧夏尷尬一笑:“我不太清楚。”
瞧他一眼看來,繼續笑道:“你醫術這麼厲害,你說行,肯定行。”
她這般拍著馬屁,周宇鶴卻是搖頭說道:“誰說這樣有效果了?我只不過不想浪費藥材罷了。”
“……”
寧夏無語,看著那人撩起袖子,自然而然的將受傷的手伸過來時,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沒反應,周宇鶴不耐煩的說道:“上藥!”
“啊?”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哦。”
她小心翼翼的拆著布,換了藥給他包上。
周宇鶴理所應當的使喚著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她的伺候。
“你說我喝那藥汁,到底有沒有效果?”
她剛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那人冷不丁一問,寧夏茫然的看著他。
表示,他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有獎竟猜?還是多次選擇的?
她這模樣,他不由問道:“你這些年在宮中,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他這般問,她張了張嘴,最後乾笑幾聲,裝著傻:“呵呵呵,是啊,我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莊映寒活過來,那是憑著心狠霸氣;她這近一年能活下來,全憑她男人啊!
所以,她男人有多厲害,此時便彰顯出來了。
她這般裝傻,他目光一冷;起身坐到火堆前,翻著兔子。
“你跟著我,只會拖累我,吃了這頓,咱們分道揚鑣,你去尋你的北宮逸軒,我回我的東周。”
納尼?
讓她自己出山?
寧夏表示,不要啊!誰知道這片山裡頭,有沒有野獸?
讓她自個兒回去,那不是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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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9:是她自己要跟著的
“既然如此,你為何救我?”
他救她,不就是想給逸軒一個交待嗎?把她丟在這裡,他又何必救她?
“回去的路上,聽說有人給北宮榮軒傳了信,道出你們改道之事;那信的筆跡,卻是宇文瑾的;你說,宇文瑾如何會給知曉?所以,眾人只會猜測,那信,是我寫的。
北宮逸軒與我合作,本不心誠;受人挑撥,出了事兒,還不找我拼命?所以,我得回去瞧瞧,到底是誰在算計我!救你,自然也是為了告訴北宮逸軒,我是清白的!
如今救了你,事兒也算是明白了,大家也算是兩清了,所以,我沒有義務再保護你。更何況……”
冷冷的掃了一眼地上枯萎的黑蓮,周宇鶴冷聲說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帶著你,我是找死!”
這話,周宇鶴說的有理有據,也有個人情緒。
寧夏聽的心驚,卻只關心一點:“那信是誰寫的?”
難道逸軒身邊有內鬼?若是這樣,逸軒豈不是很危險?
她這緊張模樣,掩飾不了。
周宇鶴又一聲冷哼,這才說道:“染九馴獸之術雖比不得我,到底也有幾分成就;林子裡的野獸一路跟著,自然知曉你們的動向;若沒料錯,必是染九將訊息給了宇文瑾,宇文瑾擔心北宮榮軒不出兵相助,才想了這麼一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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