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鶴看著她手中的東西,便是怒不打一處來;一抬手,將那藥給她打到了地上:“跟那廢物都學了些什麼東西?這種東西不能見陽光,你是傻的嗎?這麼大的陽光,你將它採出來,還有何用?”
好心被打去,寧夏心裡頭也是有怒;可聽他這般說,她頓時啞言。
看著那藥材從肉肉的東西乾癟成葉子一般,寧夏頓時手足無措。
所以,她是好心辦壞事了?
“你若不懂,為何不來尋我?為何不讓赤靈來尋我?它沒告訴你不要採嗎?“
“我,它,我,對不起……”
此時,她不明白,赤靈阻止她,是因為有毒?還是因為見不得陽光?
可是,她帶出來,赤靈也沒什麼表現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養你何用!”
眼見周宇鶴一腳朝迷糊的赤靈踩去,寧夏忙一把將他拉住,阻止他的動作:“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東西見不得陽光;我只道這藥是你需要的,故此給你採了來;你若怨,怨我便好,你別殺了赤靈。”
周宇鶴這模樣,分明就是要取赤靈的性命!
她攔著他,赤靈那小東西卻是迷糊的擺著腦袋,顯然是吃了那什麼火麒麟,神識不清了。
“對不起,是我欠了考慮;赤靈也有阻止我,是我一意孤行;你若怨,怨我便好;既然我能遇著這藥兩次,這藥應當也好尋,下次遇著這種山洞,我們再去尋可好?”
她的話,他聽的沉沉幾個呼吸。
看著地上徹底枯萎的黑蓮,周宇鶴一扭頭,閉了眼。
第一次,她採著黑蓮,那時是夜晚。
夜裡趕路回了村子,再加上那些日子都是陰天,自然沒有陽光,沒受影響。
這一次,陽光明媚,黑蓮一見陽光,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便會死。
黑蓮這東西,長年生在寒譚之中,自然不能受陽光所照。
她不懂,不怨她;可是,北宮逸軒為何就是不將這些告訴她?
為何不與她說,當初她踩的,是黑蓮?
為何不告訴她,黑蓮的習性和模樣?
為何不告訴她,她解藥唯一缺的,就是黑蓮?
心裡頭太多的怨氣,在看到她懊惱的模樣,真是有怒也發不出。
黑蓮難尋,生不過三。
人這一輩子,能遇著一次,能遇著兩次,不代表,你還能遇著第三次!
第一次被她踩了,第二次被她毀了;這輩子,她到底還能不能找到黑蓮?
怒不可遏,狠狠一甩手,將她甩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聲冷哼,那人大步走開,坐到樹下。
寧夏站在原地,被他罵的還不了口。
呆了半響,這才提著野兔,與他說道:“我去處理野兔了,你先歇會兒。”
錯了,就是錯了。
都說不知者無罪,可確實是她搞砸了。
看他那麼在乎,這東西對他必是很重要的……
寧夏提著野兔往河邊走著,周宇鶴看著寒譚黑蓮,緊咬牙頭。
猛的起身,看著地上迷糊的赤靈,真恨不得一腳將它踩死算了!
“沒用的廢物!等你醒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當初將赤靈給師父,就是因為這東西不如赤煉;如今看來,還是老樣子,瞧著好東西便只想著吃,旁事兒是半分記不住的!
抽出靴中匕首,寧夏正準備打理野兔,卻被他從後擰著領子,給提了起來。
“我來就……”
她的話,被他一記眼神給瞪了回來。
瞧他一聲不作的蹲在河邊,打理野兔,寧夏握著匕首,一時尷尬。
“那個,周宇鶴,對不起。”
除了道歉,她還真沒法子能讓他平息怒火。
她這道歉,那人卻是半分不理;寧夏瞧著丟在一旁的藥,忙討好的說道:“這些藥材是要洗的嗎?”
“你是不是真的沒腦子?藥材拿來不是要洗,難不成是種在這裡?”
他回首,冷麵瞧著她。
寧夏無語,在他轉回去忙活時,鼓了腮幫子,實在是無奈的很。
拿起藥材,走到上游,將藥材細細的清洗。
打理好兔子,那人一言不發的往回走。寧夏洗好藥材,垂首跟在後頭。
此時此刻,她真是越發想自家男人。
那人烤著兔子,剝了一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