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是輕巧的將盆給放到了岸上。
伸手試了試她的體溫,又探了脈,這才將藥慢慢的喂入口中。
餵了藥,絕娘子單掌運氣,不過片刻,那如玉白掌,瞬間漆黑如墨。
毒掌 ;!
譚中的人,心中一驚,不明白絕娘子為何要用毒掌?
想要阻止,可一想到絕娘子脾性,只得上岸坐於一旁,靜靜的候著。
約莫半柱香的光景,絕娘子收了內力,沉沉一個吐氣。
“累死姑。奶。奶了。”
轉了轉脖子,將寧夏放回盆裡,與北宮逸軒說道:“將人放回譚裡,這毒要不了她的性命,以毒攻毒,還能借機對那混小子戲耍一番。”
又將寧夏放回了譚裡,二人這才收拾著山洞。
“小東西,今兒的事,你若敢讓混小子知道,姑。奶。奶定將你燉了蛇羹!”
赤煉沓在盆裡,對於絕娘子的威脅,竟是瑟瑟發抖。
方才赤煉瞧著絕娘子便開跑,此時聽著話便害怕;北宮逸軒在一旁瞧著,再次肯定,當初在鬼谷,絕娘子定然是個魔頭 ;!
藥餵了,該辦的也辦了,就等著周宇鶴來進行最後的一步。
這一等,便是等到第三日夜裡。
月朗星稀,那人風塵僕僕而來。遠遠看去,只見那人神色冷寒,面色發暗。
屋內,絕娘子與顏卿唏噓不已:“撿著一根排骨,想一刀下去給燉了,可那排骨又有毒!為了吃那排骨,我得浪費名貴的藥材,是不是太划不來了?”
顏卿輕飄飄的看了絕娘子一眼,若非她軟聲嬌氣的求了他一晚上,他是絕然不會配合她作戲的!
顏卿最大的配合,便是坐在這兒,聽她自言自語;可是,她這將人說成了排骨,還說什麼要燉了吃,這可讓他受不得!
瞧著自家男人要拆臺了,絕娘子見好就收,“算了,我還是再去瞧瞧,若是死了,我便不管了。”
說罷,絕娘子開門而出,直到她出了院子,進了林中,身後才傳來一聲輕喚。
“小師叔?”
許是不相信,二師叔一直在尋的人,竟是在東周邊界!
絕娘子也是會作戲,瞧清眼前的人時,一副吃驚模樣:“你是如何找來的?老二呢?你可是將他帶來了?”
尋著血腥味一路而來,周宇鶴滿心都是那人 ;,哪裡還顧得著回話?
大步上前,盯著絕娘子,開口便問:“小師叔可是救了一個姑娘?”
“嗯?倒是撿著了一個要死不活的小丫頭,這會兒怕是該斷氣了。”
絕娘子這般說,周宇鶴雙眼一瞪:“無人與她一起?她身旁當有一男子!”
這混小子!外頭裝的有模有樣,在自家人跟前,便是半分禮數都沒了!
心裡頭罵著,面上卻是擺出一副不解模樣:“什麼男子?前日瞧著一群黑衣人急急忙忙的去了大宇那山頭,我去時,就瞧著那小丫頭還剩半口氣掉在陷阱裡,倒是沒瞧著你說的什麼男子。”
黑衣人?大宇?北宮逸軒沒在她身旁?
‘還剩半口氣’這幾個字,聽的周宇鶴身形一晃;他以為,北宮逸軒會拼死護她!可是,為何那人不見了蹤跡?
“小師叔,快帶我去看她!她在何處?”
堅信她不會死,所以跟著赤煉尋了過來。
一路尋來,那些打鬥的痕跡讓他不敢耽擱;看到那些,他心中本是放鬆,有打鬥的痕跡,就代表她沒死。
可是,隨之屬於她的血腥味,卻是讓他慌了神。
那一刻他才在惶恐,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她會被誰的人帶走?
此時一聽是大宇的人,他便難以平靜。
深知宇文瑾有多恨她,自然不會放過她;若是宇文瑾帶人尋到她,她的後果,可想而知。
周宇鶴的惶恐落入絕娘子眼中,那人不可查覺一笑;抬眼時,聳了聳肩,甚是無奈的說道:“雖說她戴著鴛鴦鈴,可是,我取不下來;再加上她身上的蠱毒,便覺得她是你手下人,背叛了你;所以,我也沒管她,丟到後頭的山洞裡,讓她自生自滅了。”
你個混小子,這麼多年未見,也不會先跟姑。奶。奶寒暄兩句?哪怕是敷衍也行啊!
一來就問那丫頭,你小子還當不當我是你小師叔了?
心裡頭罵著,面上卻是笑著。
周宇鶴聽絕娘子這般說,越發確定那人便是寧夏;哪裡還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