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功的,雖然,很渺茫………
心中之事,敵不過身子的疲乏;他睜眼看著她,她卻是趴在他身上,睡的極沉。
滴答,滴答。
又是那陣水聲傳來,又是那娃娃的歡愉笑聲。
迷霧未散,腳下的路卻是顯了出來。
走一步,霧便散去一些;待她上前,穿過迷霧,看著眼前的場景時,雙眼一閃。
這是,莊府!
不對,應當說,是當初的將軍府。
“爹爹,你看,寒兒的箭飛到湖中去了。”
小小的娃娃,手中是一把小小的弓箭;湖面之上,飄著無數的短箭,一如寧夏當初,在湖邊練箭的狼狽。
“孃親,爹爹,快來啊。”
揮著手中的弓箭,娃娃稚嫩的聲音喊著。
身後,二人穿過寧夏的身子,朝娃娃走了過去。
只見那男子濃眉大眼,面容剛毅;饒是帶著笑容,戰場上染著的殺伐之氣,如一把寶劍,凌厲的讓人不敢上前。
男子身旁,是那面容清雅,溫柔恬靜的婦人。
婦人頭上戴著的簪子幾分眼熟,仔細一想,這才想起來,那正是與凌家做了信物的簪子。
“孃親,爹爹。”
小小的娃娃,拿著弓箭,奔向了父母;莊偉澤含笑將她抱在懷中,與身旁的莊氏說道:“昨日去瞧了凌家那小子,雖說養在山中,卻是不比京中子弟差;昨日還說笑,若是你願意,便與寒兒結了這娃娃親。”
“夫君是說豐兒麼?”莊氏笑的柔和,瞧夫家點了頭,便是笑道:“凌夫人為人寬厚,對寒兒亦是喜愛;若是結了這親,寒兒將來嫁去,也是不受委屈的。”
“夫人這般說,是同意了?”
一個領兵打仗,說一不二的大男人,回到家中,卻是對小嬌娘處處順從。
莊氏點頭間,將發上的簪子取了下來:“此事,也不知凌夫人是何心思?不如,夫君明日將這簪子交於凌副將,讓凌副將拿去問問凌夫人;若是凌夫人沒有這心思,權當我下了貼子,約了改日聽戲消遣;若是凌夫人有意,便將簪子收下,做個信物。”
夫妻二人商議著結親之事,懷中的小人兒卻是半分不懂;丟下弓箭,奪了那簪子要給孃親戴上。
莊氏失笑,將簪子握於手中:“去年寒兒見過小哥哥,可還記得?”
“小哥哥?”小娃娃歪著腦袋想了甚久,卻是搖頭:“孃親,寒兒記不得了。”
“無妨,記不得,改日便去見一見。這簪子,便是約見的信物,寒兒給爹爹可好?”
那頭,小娃娃不明所以;身旁,卻是一個嘆息。
“從你到來,我便日日夜夜的過在那些痛苦之中;許多的記憶,一點點被剝開,鮮血淋漓的過去,讓人死亦不得安寧。”
死亦不得安寧。
死,不比活著痛快。更別提莊映寒是含恨而終。
寧夏看著身旁的人,看著那張每日瞧著的熟悉面容。
看著這張臉,寧夏忽然想到,她已經記不得自己的容貌了。
來的這些日子,從開始對這張臉的驚異與惶恐,到後來的接受與習慣。
陌生的臉,變得熟悉,此時看著另一張相同的容顏,寧夏只覺得心中空空落落的。
“看,我曾經也有快樂的回憶,曾經的我,亦是雙親的掌上明珠。”
那人目光轉來,看著寧夏,眸子裡,透著陰森的笑意:“可是,美好的回憶,只有這一些。這些日子,你在外頭兒女情長, ;我便在這裡,反反覆覆的回憶著這些。養精蓄銳這般久,終於是將你給騙了進來。”
陰森的笑意,逐漸猙獰,那人步步而來,雙手壓在寧夏肩頭,冷聲笑道:“你要助北宮祺軒?你還想將當年之事重演?你信不信,若你助那人成功,非但不能平反,北宮逸軒還會走上我父親的路,被無情無義的狗皇帝害了性命!”
“不管如何說,都得給莊家平反。”
那人壓在肩頭的手,出奇的重。
冰冷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平反?”似聽到多麼可笑之事,莊映寒笑的叉了氣。
寧夏就那麼看著莊映寒吡笑,只見那人笑著笑著,眼珠便是從眼框中跳脫了出來。
那人卻是隻顧著笑,雙手還在她肩頭壓著,半分不管那眼珠掉到地上,滾了幾圈。
“莊映寒,你……”
“真是愚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