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搖頭無奈一笑,看來她的惡毒是深入人心的,也難怪大家看她都是帶著異樣的眼光。
“罷了,我也沒說什麼,起來吧,時辰不早了,該去前廳了。”淡淡的說了一句,寧夏抬步便出了臥室。
秋怡橫了冬沁一眼,像是在暗罵她的多嘴。冬沁立馬起身跟了上去,同時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主子是真的變了,這些日子,沒再開口罵人,也從未說過一句重話;除了躺在床上時一言不發,在院中時,便是看著天空發呆。這樣的主子,讓她感覺輕鬆卻又陌生。
“王爺有沒有說要我做些什麼?”走在安靜的道上,寧夏轉頭問著秋怡。
王爺壽辰,她這個王妃今天才從病床上爬起來,能做什麼?
秋怡上前兩步,輕聲回道“王爺說王妃身子弱,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去前廳打個過場便好。”
身子弱?從小功夫不錯的人,現在成了身子弱了,真不知道是褒是貶?
說是打個過場,聽起來是在為她好,實際上是怕她聽到賜婚之後撒潑尋事吧?
還真是不放心她啊,她都主動搬到採蓮院了,他還擔心什麼?哦不,不是他,而是謝雅容!
記得書裡寫的是,今天小皇帝宣了口諭之後,原主就在諸位小姐們賞蓮時,把謝雅容給推進了塘裡。之後自然是被北宮榮軒狠狠的訓斥了一番,然後謝雅容安撫下了盛怒的北宮榮軒。
之後,就是冬沁、秋怡的死期。
但是,就在今晚,原主被下了藥,跟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下人滾了一起。
寧夏不明白,北宮榮軒為什麼要這麼凌。辱他名義上的妻子?這也是給他戴綠帽子吧?
搖頭一聲輕嘆,文裡的悲劇,今天她是不會再讓它發生的;走個過場之後她就回採蓮院,大門一關,火還能燒到院裡來?
打定了主意,心裡頭也就輕鬆了許多;到了前廳,外頭和裡廳用簾子隔著,男賓在外間拼比詩詞歌賦,女眷在裡頭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閒聊。。!
外頭的男賓有北宮榮軒招呼著,可因為北宮榮軒母妃已逝,王妃又還在病床上,故此裡頭的女眷就顯得有些怠慢。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就算大家都覺得受到了怠慢,卻也少不得彼此間的暗中比拼。
這家小姐比首飾,那家千金比衣裳;比完行頭比樣貌,比完樣貌比才情,比完才情比家世…。。總之是怎麼都不會冷清的。
當寧夏帶著兩個丫鬟進入內廳時,幾個官家小姐正在比詩;眾人一看王妃出現時,先是一愣,隨即上前行禮。
雖然寧夏歲數小,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的正妃,所以不管願不願意,這個禮都得行的!
“臣女見過王妃。”
一個溫婉輕柔的聲音傳來,寧夏的目光一下轉了過去;明明今日才是第一日真正見面,可她卻覺得和這個女人過了千百招般熟悉。
。。。
 ;。。。 ; ; 寧夏這一病,少說也有半月,不得不說,這次病的來勢洶洶,完全是她所想不到的。
不過就是被淋溼了吹了一天風而已,怎麼會這麼嚴重?
搞不明白,還真是搞不明白!
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終於有力氣下床了,手臂上的傷也好的結疤了;將北宮逸軒的手帕親自洗了貼身收著,心裡莫名的有些期待。
“王妃,您大病初癒,還是回房休息的好。”秋怡一見寧夏走出屋子,連忙跟了上去。“外頭風大,再吹風,怕王妃身子受不得。”
“躺了半月有餘,再躺下去,只怕就成蟲子了。”輕笑一聲,看著明晃晃的太陽,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寧夏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哎,躺了這麼久,終於有力氣下床了,自然要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
“王妃,您…”看著寧夏的不雅舉動,秋怡欲言又止;總覺得王妃這一病性子就變了;雖然跟以前一樣不愛說話,可那眼中再沒有狠戾之色。
“無礙無礙,沒有旁人在,我這骨頭都硬的成一塊塊的了,得舒展舒展。”說話間,吐了吐舌頭,扭了扭腰身。
秋怡看著寧夏嬌俏的模樣,一時間愣在當場;若非這些日子她都寸步不離的守著,只怕當眼前的人是被人調包的了。
“主子,您要是不舒服,不如坐下由奴婢給您按按。”回過神來,秋怡忙阻止她跳躍踢腿的動作。
寧夏正準備蹲下跳躍,活動活動筋骨,猛然被秋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