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回不來了,她怎麼辦?
三天後不回來,就讓昊天去找雲閒;他可曾想過,就算是雲閒來了,也不會給她解毒!
更何況,她這般辛苦的活著,就是因為有他在,有他的支撐,才讓她有勇氣一步步的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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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謝雅容這話,說的卓旭心中一動:“不知表妹欲意如何?”
謝雅容見卓旭有了興趣,便低聲將計劃與他大致的說了一通;這話方落,那卓旭卻是猛的站了起來:“通敵賣國乃大罪!你這是起的什麼心思?”
卓旭這呵斥,十分的嚴厲,那沉下的面容,有幾分的嚇人。
謝雅容一看對方這表情,那眸中立馬便儲了淚,起身上前,跪到了卓旭跟前:“表哥勿要驚慌,且聽容兒細細道來;容兒並非要通敵賣國,容兒只是想借著他國之力,殺了該殺之人,與王爺分憂;卓家為王爺佈置了這麼些年,難道要看著心血付諸東流?”
“佈置是佈置,不管怎麼佈置,都是北煜自家人之事。關起門來,便是打的頭破血流,也不能讓他人有機可乘;你倒是想的好,與他國相謀,可曾想過,一招不慎,便會害得北煜受鐵騎所欺!”
謝雅容的計劃,實在冒險,一招不慎,就會落個通敵賣國的罪名;不管卓家是皇上的人,還是攝政王的人,都是在北煜國內相爭;可一旦扯上他國,這罪名,那可是株連九族!
謝雅容見他態度強硬,那淚便是滾了出來,聲音哽咽,甚是欺哀的說道:“容兒如何能做那害著北煜之事?容兒不過一介女流,能做的,只是替自己報仇而已;那莊映寒平日裡是如何害的容兒,表哥不是清楚的很嗎?
還有那兄妹二人,在府中便是不讓容兒放在眼裡;母親去的早,那姨娘更是將容兒做了眼中釘,若非容兒有攝政王庇佑,姨娘必是早便竄著爹爹將容兒嫁給什麼人做了妾室。
這才不過一日,眾人就將容兒給傳作了那不知廉恥之人;可容兒實在是冤枉的很啊;攝政王只是心疼容兒,這才處處庇護於容兒,可是那莊映寒見了嫉妒,便毀容兒名聲。”
說到這,謝雅容一咬牙撩起了袖子,只見那手腕之上,一粒豔紅的守宮砂甚是醒目:“容兒至今乃清白之身,那莊映寒卻是將容兒給毀成這般模樣,若是攝政王出個什麼事,可以想象將來容兒會如何;別說是妾室,只怕是被人收進府去,做那上不得檯面的娼。妓,也無人出來替容兒討個公道。”
言到此,那淚,便是越加的洶湧:“自幼母親便與容兒說,舅舅、舅母對容兒甚是疼愛,見不得容兒受半分的委屈;可如今,母親被人害死,容兒被人害的名聲破敗;容兒若是再不替自己謀劃條生路,將來蒙羞而去,可如何有臉面去與母親相見……”
隱忍的淚,跟斷線的珍珠一般落了下來,卓旭聽她這般說時,便想起了那個溫婉大方的小姑母,一時之間,心中軟了下來。
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勸道:“就算是要報仇,也不可與他國皇子扯上任何的關係!若是將來計劃落敗,死的,可不止你一人!”
“表哥放心,容兒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聽聞那大宇二皇子與莊家本就有著仇怨,只要容兒稍加挑撥,那二皇子必然會出手去對付那莊映寒,到時你我二人只需隔岸觀火便好。”
“如此便是最好,這種事,不能沾上身;你且將計劃細細說於我聽,我看看此計是否可行?”
馬車之中,二人商議著那計劃,天上的雪,下的越加的厲害,那天邊的一點亮光,隨時馬兒的前行,而逐漸加大………
都說雪域的山,是這世間最高,也是最美的山。
這裡一年三個季節都是被冰雪覆蓋,雖是極冷,可這一眼望去的景色,卻似冰雕的世界,美到有些不真實。
進雪域城門之前,有一條甚寬的河流,因著特殊的氣候,這河中之魚甚是味美。雪域吃肉不易,餐桌之上,卻是常常有魚。
故此,這條河因著漁民一年四季的捕魚,而未曾結冰,就算是結了冰,也不過半夜,便被鑿開捕魚。
再加上許多富家公子喜好飲酒垂釣,便有不少人租了畫舫來此遊玩。
這一夜,天還未亮,那河中,一搜畫舫前後各點著一個鯉魚躍龍門的燈籠;船上,傳出一陣琴音。
琴音,似哭似泣,那沉悶的韻律,就似一個強忍著淚意的倔強姑娘,彷彿在透過琴音,來傳遞撫琴之人的那些委屈與難過。
一曲落,那船中隱隱傳出說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