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在自由自在的飛翔,在黃浦江的盡頭,隱約能聽到漁夫的歌聲,幾葉孤帆,隱約可見。
在張佑白的旁邊,婷婷站立的是兩個面容清秀的姑娘,自然就是柳氏姐妹二人。柳如梅,面似銀盆,鳳目柳眉,面板白皙,高聳的鼻樑,更添了幾分英氣。柳如霖剛過了花季之年,身姿婀娜,體態風流,著白底紅邊的襦裙,齊耳的劉海後面簪著蝴蝶結,一雙杏眼,更增了幾分嫵媚。
望著風中張佑白那挺拔的身姿,柳如梅緊閉了櫻唇,一幕幕往事在心頭浮現。家鄉的災難,父母的去世,蘇河北路小弄堂裡的相遇,若沒有他,自家姐妹不知要遭受何等凌辱,自從遇到他,那灰暗的人生才有了亮色,自己心中才起了波瀾,也許,這就是自己等了一生的——
柳如霖偷偷望了一下張佑白,心裡不自主產生了一種悸動,雖然在聖約翰工學裡,有很多優秀的男人,但從來沒有一個能在她心裡留下絲毫的存在,那個細雨的黃昏,那個挺拔的身影,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像夢一樣的永遠留在了她的心間——
張佑白收回遠眺的目光,信步走到柳如梅、柳如霖的身邊,指著遠處的密林說道:“每當我看到著茂密的森林,我的心靈都會受到一次震撼。一根樹木,也許很渺小,但成千上萬棵樹木組成的密林,則不懼任何狂風暴雨,隨經歷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卻至今屹立千年。如梅、如霖,不管以前我們經歷過什麼,我們都應該向前看,睜開眼睛,微笑好著面對一切,因為在你的後面,有無數的親友在支援你。當我們放開懷抱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柳如梅鳳眼微張,散發出淡淡的愁緒,“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小時候父親交我們讀這首詩的時候,只覺的好,卻不明瞭其中的寓意,等到懂得了,父母卻已遠去,也許人生總是充滿了遺憾。”
柳如霖看了一眼姐姐,輕泯了一下朱唇說道:“是啊,自從來到上海之後,我就覺得生活失去了顏色,上海雖好,卻沒有我們姐妹容身之地。就是現在,上海有多少人,衣食無著,流浪街頭,也許我們已經算是好的了——”
兩姐妹的話語中,流露出談談的憂傷。張佑白轉過身軀,輕輕撫平她們被風出亂的衣衫,直視她們說道:“我們雖然不能忘記過去,但更要暢想未來,我發誓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們受一點委屈。今天既然出來遊玩,就讓我們拋卻一切煩惱,好好的遊玩。以前讀書的時候,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喜歡一個人唱歌,唱著唱著,煩惱就消失了。今天,我給你們唱一首我比較喜歡的歌《兩隻蝴蝶》:
親愛的你慢慢飛
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親愛的你張張嘴
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
親愛的你跟我飛
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
親愛的來跳個舞
愛的春天不會有天黑
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
飛躍這紅塵永相隨
追逐你一生愛你無情悔
不辜負我的柔情你的美
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
飛躍這紅塵永相隨
等到秋風盡秋葉落成堆
能陪你一起枯萎也無悔
在優美的歌聲中,柳如梅、柳如霖的憂愁逐漸散去,久違的笑容有浮現在臉龐,更顯充滿朝氣的美。溪水潺潺,歡歌笑語聲逐漸響起,三人終究是年輕人,煩惱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張佑白在溪邊架起了火堆,架上野味,三人在說笑聲中,吃起燒烤起來。
有道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空萬里,一陣黑雲飄過,竟嘩啦啦的下起大雨起來。而此時司機早已把車開走,要到傍晚才會過來。因此三人,趕緊拿了東西,找避雨的地方。走了好遠,終於在前方發現一座破落的神廟。三人趕緊進去,衣服卻已全部溼透。
這是一座荒廢的山神廟,門鎖早已毀壞。大殿中央擺放著一座殘損的神像,靠牆角的地方到有一堆乾草,也許以前曾經有人在此留宿。張佑白收攏了一堆乾材,用火才點燃,屋內頓時溫暖起來。
雨越下越大,張佑白感覺到穿著試衣服的感覺真不好受。而柳如梅、柳如霖如果不趕快把衣服曬乾,可能會感冒。於是張佑白衝著柳如梅、柳如霖說道:“你們趕快把衣服脫掉曬乾,不然一會非的重感冒不可。”說著,背過身去。
只聽到後面窸窣的脫衣服聲,張佑白強忍著往後看的衝動,心也像火苗一樣越燒越旺。突然,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