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脫,都是價最高賣得最快的,你不做這個大師傅,別人也做不來呀!不過,寶梳,我們這些眼睛不好使的,也做不了針線吶!你看另外派個什麼活兒?”
“您和荷青照舊還是管做吃食,只不過花樣兒不同了,回頭我再叫了你們倆一塊兒細細地說。”
“那我家和元宵家做的竹編和小茶具呢?”海櫻問道。
“照舊也要做,只不過不在這兒賣了,得往城裡銷。”
“往城裡銷,好銷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正說著,初凝氣喘吁吁地跑來了。初真起身問她:“有事兒嗎?”她扶著攤子喘了一口氣,叉腰道:“瞧見那什麼……什麼張盛泉沒有?”初真道:“沒啊,沒來過這兒,怎麼了?”
“剛才他上……上我們家去了,”初凝挨著海櫻坐下道,“拿了一袋金豆子去找我爹,讓我爹領著他去找大堂哥。可我爹說,他不可能是大堂哥的兒子,不能領著他去鬧,後來他一賭氣就拿這那袋金豆子跑了。”
“喲!”洪姑姑彈彈舌頭道,“一袋金豆子?這小屁娃家裡到底多有錢啊?這麼有錢,還跑這窮山窩窩裡來讀學堂,怕是來玩兒的吧?”
“滿滿當當的怕有三十多顆呢!我爹擔心他一個小娃帶著那麼多金豆子亂跑,叫那起心腸歹毒的瞧見了就麻煩了,所以讓我跑這兒來問問。”
“二叔為什麼說泉小爺不是阮麴塵的兒子?”寶梳微微顰眉問道。
“我爹沒說,橫豎就一句話,他不可能是大堂哥的兒子!嫂子,你知道他住哪兒不?能不能去跟他家裡人說一聲兒,好歹找了他回去。”
“是啊,寶梳,你該知道他住哪兒吧?趕緊去說一聲兒,那麼丁點大一個娃兒帶著一口袋金豆子,撞著個歹人那可就要出大事兒了!”洪姑姑也這麼說道。
“行,我去青竹齋瞧一眼!”
寶梳把賬本交給了初真後,便飛快地往青竹齋跑去了。快到叮咚泉時,寶梳就看見泉邊坐著個小小的身影,正在那兒扔石頭撒氣兒呢!她放慢了腳步,朝那小人兒喊了一聲:“泉小爺,今兒沒出去混江湖啊?”
“騙子!”泉小爺回頭就罵了寶梳一句,“大騙子!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烏龜王八!”
寶梳呵呵地笑了兩聲,挨著他坐下問道:“我騙你什麼了?”
“你說過帶我去找阮麴塵的,你說話不算數!哼!”泉小爺扭頭道
“可你也沒告訴我,你是揹著你娘來找你爹的啊!我就這麼帶著你去了城裡,你娘能不著急嗎?只要你跟你娘說好了,我立馬就帶你去!”
泉小爺嘴巴翹得更高了,往水裡使勁扔了兩塊石頭道:“我娘不會讓我去找阮麴塵的!”
“為什麼?”
“她說阮麴塵不是我爹!”
“啊?”寶梳好不失望,“哎,泉小爺,鬧了半天到底阮麴塵是不是你爹啊?”
“我覺得是!”
寶梳哭笑不得,拍了拍泉小爺稚嫩的肩頭道:“爺啊,您好歹是江湖上有名號的,別這麼耍我了行不行?這種事兒是能單憑你覺得嗎?你娘就沒跟你提過你爹是誰?”
“她說死了。”泉小爺低頭氣鼓鼓地說道。
“真的啊?”
“橫豎她是這麼說的。”
“沒事兒,”寶梳搭著他的小肩頭笑道,“就算阮麴塵不是你爹,你也可以把他發展成你爹!”
“發展?什麼意思?”泉小爺好奇地抬頭問道。
“很簡單,就是想方設法撮合你娘和阮麴塵,讓阮麴塵跟我和離,然後正正式式風風光光地把你娘迎娶過門,如此一來,你們一家三口不就可以開開心心地過日子了?”
“你不會不高興嗎?”泉小爺盯著寶梳問道。
“絕對不會!”寶梳一臉誠摯地說道,“而且我會盡全力配合你,幫助你,暗中做你的軍師,讓你能儘快把阮麴塵發展成你爹,也好讓我早日從那隻狐狸的魔爪裡解脫出來!如何?泉小爺,願意跟晚輩一塊兒完成這個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大計劃嗎?”
“願意!”
泉小爺話音剛落,身後忽然響起了一串爽朗的笑聲。寶梳回頭一看,竟然是青竹齋的那個“女鬼”!泉小爺一見這女鬼就要撒腿逃,“女鬼”忙指著他喊道:“張媽媽,鏡兒,給我帶回去好好關著!說什麼來上學堂,都是哄我的!跑來闖禍造謠倒是真的,小賊猴子,看我待會兒怎麼跟你算總賬!”
“龐雨絹!你放了我!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