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派就像大戶人家出身的公子,雖說像公子,可跟我們城裡那些二世祖完全不同,理起案子的頭緒來簡直是條條是道精彩絕倫呢!”
“哇,誇得這麼好?鍾姐姐,要不要我把你送給他啊?”寶梳取笑道。
“管家娘您別取笑我了,您肯送,人家未必肯要呢!不過我們城裡是該來個能辦事的捕頭了,就靠溫大人和幾班衙差,那些案子哪年哪月才能破啊?簡直是沒指望了!”
“對啊對啊!”湯娘也笑道,“朝廷總算是派了個能幹的人來了,沒準之前那兩起案子都能破了呢!那我們雅州城就太平了!話說回來,他要是走在外面,誰當他是捕頭?瞧著一點都不像呢!”
“是啊是啊,小臉又白淨,說話又和氣,只當是哪家府裡的少爺出來逛街了!”
這倆婦人正津津樂道著剛才那位俊朗帥氣的楊捕頭時,寶梳髮現萬萱草一直低頭不語,愁雲不展,便走到她身邊問道:“你怎麼了?還想不明白嗎?”
萬萱草輕嘆了一口氣道:“她到底是我姐姐,眼下變成這模樣,我實在有些想不通。往常在家裡,她也不過是要強些,何至於幹出這些栽贓嫁禍殺人越命的事情?”
“人是會變的,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沒想明白。”
“興許是吧!今兒真多謝你和鍾姐姐了,我改日再置辦一桌酒水好好答謝你們,我得先回萬興隆,把姐姐的事情跟爹說說,畢竟是一家人,還是得找個狀師才行。”
湯娘點頭道:“行,你去吧!鋪子裡有我呢!”
萬萱草先回萬興隆去了,寶梳因為餓了,就跟著湯娘回了湯餅店,飽飽地吃了一肚子,然後才回了繡莊。一回去,她就犯困了,一覺睡到了天黑。起來吃過飯又繼續倒頭睡了,弄得鍾氏有些不放心了。
第二天上午,鍾氏特意請了大夫來給寶梳診脈。大夫把過脈後說道:“無礙,盛夏之時,常人都比較貪睡,更何況是孕婦了。脈象穩妥,母子均安,好得很。能睡最好,最怕焦慮過多,耽誤了瞌睡,對腹中胎兒也不好。”
鍾氏聽完這話才放下心來。送那大夫下樓時,阮威正好來了,手裡還提著兩個一斤多重的團魚。他跟鍾氏招呼了一聲後,自上樓去帳房裡找寶梳了。
“老闆娘,還忙著呢?”阮威推開門笑嘻嘻地走進去道。
“喲,想起來看我了?昨晚去哪兒*快活了,四叔?”寶梳抬頭笑問道。
阮威晃了晃手裡的甲魚道:“好東西,給你錢你都沒處找去!知道我這一路提過來多少人攔著我問價嗎?前後不下二十個!四叔對你好吧?專門給你留著補身子用的!”
“哇!這麼大兩個甲魚?你自己抓的?”
“不自己抓,難道它還會自己爬我門口去?”阮威把甲魚丟牆角上坐下笑道,“就在藥園子那邊的小河裡捉的,本來有三隻,我們已經燉了一隻來吃了。帶了兩隻進城,一隻給你,一隻給初真,可初真昨兒告訴我,說你懷上了,就讓我兩隻都給你補身了。你可得爭口氣,給我們阮家生個長孫出來!”
“昨兒你就來過了?”
“來逛了逛,你在睡覺就沒打擾你。我聽說隔壁也是你的?”阮威指了指旁邊問道。
“對,一處展廳,怎麼了?”
“你這兒忙得過來嗎?”
寶梳抿嘴一笑,反問道:“忙不過來,四叔是不是有什麼好介紹啊?是不是打算把四嬸擱我這兒幫工啊?”
“聰明!”阮威拍了拍椅子扶手,指著寶梳笑道,“四叔這主意不錯吧?你這兒又是繡莊又是什麼展廳的,遲早得找人來幫忙,找你四嬸來最妥當!自家人,你也放心是不是?”
“好久不見,四叔果然有長進了呀!都懂得迂迴戰術了!想先把四嬸弄我這兒來離您近點,您時不時地進城套套近乎,四嬸沒準就消氣兒了,回心轉意了,是不是?”寶梳挑挑眉梢笑問道。
阮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明白就行了,何必說出來呢?你就不想多個人幫你照料繡莊?往後等你生了娃,也能幫你照看娃不是?怎麼樣?趕緊給你四嬸寫封信,她看你面兒上準來的!”
“好,寫!這種替人撮合的事兒我向來不推辭,不過這會兒寫不了,我手頭上還有點事兒要忙。”
阮威忙坐過來替她研磨拿紙道:“再忙的事兒也先放放,把你四嬸請來才是正經的大事兒呢!”
“喲,這是想媳婦想入迷了吧?對了,四叔,昨晚上哪兒去開心了?”寶梳捻起筆笑問道。
“開什麼心?就在夏夜那兒湊合